于是局面就成了一只巨大的,面目狰狞的蜘蛛人在骂人,而那个人却是用沉默的铁拳怼之。
简单的,可以描述成这样:
蜘蛛人:你xx的,敢动我一下试试?
人类沉默地递出普通拳:呯呯!
蜘蛛人:哎呀!你个sx,干你祖宗!再动一下试试!
人类沉默的递出普通铁拳:呯呯呯!
蜘蛛人……
如是反复,场面看起来甚至有些幼稚。
一个上古就已存在的邪神,在那里破口大骂,挑衅人类,然后被人痛揍,再骂,再揍……这种事,谁敢信?
直到半天时间过去。
“骂爽了没有?”云不留微笑以对,“骂爽了,下次再来!”
巨型蜘蛛人咬牙切齿,最终憋出了句:“在本座这幽幽数万宰岁月以来,还从未见过似你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云不留收起黄葫芦,一手抚胸,行了绅士礼,“多谢夸赞!我会再来的,你最好先想想下次该怎么骂我。你的这些脏话对我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说实话,我的内心,毫无波澜。”
“竖子,竖子安敢欺我!”
云不留微笑道:“这也就是我们没有成长在同一时代,否则……时无英雄,才使你这竖子成名啊!要是有我在,那还有你们什么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曾经有人跟这恐惧之主说过这样的话,总之,云不留这句看起来很寻常的话,却是让恐惧之主再次暴走。
云不留有些意外,而后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
当封印再次被他补上,从封印之井内传出的怒吼声才彻底消失。
封印外,安然和小白早就退出遗迹,站在阵法之外,因为她们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一开始还好,但渐渐的,当那些污秽之语涉及到她们身上的时候,那就有些难听起来了。
要不是那封印之内到处都是剧毒,她们无法像云不留那样做到让剧毒无法近身,估计她们都会忍不住像云不留那样,和云不留组成混合三打,联手痛殴恐惧之主一番。
好让他领教一下正义女拳的威力有多大威力。
“完事了?”
看到云不留从遗迹中出来,安然和小白便迎了上去。
云不留扬了扬手中的黄皮葫芦,安然说道:“王道长离去时让我们转告你,完事了就去他的神霄道宫坐一坐,他想宴请我们!”
云不留微笑道:“来了这里,不去他那里讨点杏花黄喝喝,那可就白来了。这神霄群岛其他东西很一般,但那杏花黄,却是一绝。”
当云不留带着两女前往神霄道宫的时候,老王已经摆下了宴席等待云不留他们的到来,“云兄,二位嫂夫人,请!”
三人入座,和王信边喝边聊。云不留也和他说起了这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当众人聊起白云城时,云不留便问:“老王,你怎么不送你宫内门人前去白云城与众修士交流?你们神霄道宫的符之道,世人知之甚少,可不是见得是件好事。”
倒不是说老王敝帚自珍不好,而是云不留觉得,域外修士当中肯定也有人修行符箓之道的。
将来要是他们天苍星真的要跟那些域外修士干架,那不了解符道修士的攻击手段,自然不是一件好事。
老王闻言便苦笑起来,“此地离白云城相距二三十万里,一来一回太过遥远。若是由我来相送,那更不便,有时我闭个关,就是几年十几年……与其如此,还不如不参与。”
顿了下,他又道:“要是有传送阵什么的,倒是能方便些。”
云不留闻言,若有所思,安然则道:“此举方便是方便,但却过于冒险。要是到时域外修士降临此地,稍稍改动一下传送阵,就可以让短距离传送法阵变成跨星域超远距离传送法阵,到那时……”
云不留和王信听了便不由愣了愣,甚至王信都惊出一声冷汗,直道自己思考不周,居然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但云不留却是微微摇起头来,若有所思道:“跨星域的传送法阵对材质的要求应该很高吧!如果我们把传送法阵的材料品质降低,你觉得那种低品质的传送阵会成为域外修士进攻此地的捷径吗?”
安然闻言,反而有些愕然,而后摇了摇头,道:“跨星域超长距离传送,对传送阵材质的要求自然更高。不仅对材质的要求高,对传送阵材料上的各种阵法符文的要求也极高。确实,低品质的传送法阵无法被域外修士利用。”
云不留又道:“如果我们在高级材料当中插入一些低级材料,是不是可以利用这点来坑一下对方?要是对方传送的时候,传送阵突然间因为承受不住传送力量的加持而毁灭……”
小白和王信听了,都不由点头,这招虽然有些阴险,可如果阴的是那些域外修士,那他们是一点都不会觉得有问题的。
但安然却摇起头来,“想法虽好,但实现起来却极难。想要完成这个设想,对传送法阵的传送距离的把握要非常精准,这点对于一个非空间属性修行者来说,太难了。即便是我这样的空间系修行者来布置这样的传送阵法,也根本办不到,除非我达到宙级境。”
事实上,安然对传送法阵的研究并不多,真要让她来布阵,她还需要研究一段时日。
只是身为空间系修行者的她,对研究这个信心比较大罢了。
顿了下,安然又道:“其实即便是我达到宙级境,如果不知道传送法阵之中的各种传送参数,想要精准的把握到传送距离,也根本不可能办到。但是那些横渡虚空前来的域外修士,应该可以办到。毕竟他们这一路横渡过来,就是一次最佳的测距机会……”
云不留闻言,多少觉得有些可惜。
安然继续说道:“而且,如果域外修士降临此界,想要利用我们布置好的传送阵,也会事先做一下检查,他们不可能傻傻的一上来就布置对面的空间坐标,立马启动传送,都会事先实验一下。你觉得我们有办法瞒过宙级境强者的法眼?能够让他们轻易上这个当?”
这就有点像赌博了,完全就是拼运气拼概率的事情。
而且这个概率比中五百万彩票的概率还低许多。
毕竟想要布置出一个能够承受住实验,等实验结束之后才毁灭的传送法阵,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想要办到这种事,确实是有些为难人。
安然一脸认真地看着云不留,说道:“况且,修为到了荒境的修士在碰到一些危险时,都会有些许感应,虽非预知未来,但有些人却能在感觉到危险来临前的示警,人们称之为心血来潮。修为到了洪级境之后,这种感觉其实会更加强烈,宙级境强者就更不必说了。”
云不留想想这些年来,自己在面对对危险来临的感应,确实是那么回事,虽然他在那次和域外修士的大战之后,就几乎没有碰到什么样的危险,但上次遨游星海的时候,这种感应可有不少次。
也正是借这种莫明而来的心中示警,他才能绕过一些星空险地。
看安然一脸认真严肃的模样,云不留也收起了嘻皮笑脸,王信看了看虚心受教的云不留,以及一脸不明所以的小白,有点意外。
看得出来,云不留对安然这位妻子,很敬重。
看云不留虚心受教,安然的放气才放缓了些许,继续道:“对付修为到了宙级境的强者,小计谋小聪明是没什么用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强大的实力,正面抗衡。有句话叫‘所有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皆是枉然’,与君共勉!”
安然说着,举杯朝云不留示意了下,一饮而尽。
云不留见此,唇角微微抽搐了下,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
在神霄道宫呆了几天,云不留便带着两女告辞离去,同时顺走了不少老王库存的杏花酿。
临行前,云不留对老王说:“你的那个提议确实不错,回去我会研究一下传送阵的,希望能够早日实现这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