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楚琛总算接到了那位“骨特白”的电话,约楚琛去他的古玩店商量一下鉴宝节目的事情。
这几天楚琛因为那时朗的事情,心情有些不好,正好趁此机会出去散散心,于是和母亲打了声招呼,就往京城古玩城出发了。
要说那时朗真是罪孽深重,这几天调查下来,发现那几位因他而染上了毒瘾的女生,其中已经有两位不堪毒瘾的困扰,而自杀了,而其他人中只有两位戒了毒瘾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之中,剩下几个则还是继续沉迷在毒品中不可自拔。
至于那些被胁迫拍下照片的女生,则多少有些心理问题,甚至有些更是破罐子破摔,干脆就走上了歧路。
这样的情况,让楚琛不胜唏嘘的同时,对罪魁祸首时朗更是无比的厌恶,这种十恶不赦之徒,还是让他早点下地狱去忏悔他的罪行吧。
当然,庇护如此罪恶多端之人的时启山,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人,表面上看上去这人作风不错,不过私底下不但包养了好几位情妇之外,更是贪污受贿了数千万,还有其它以权谋私的事情,也没少干,当然,他最后的结局也不会比他的儿子好多少。……
楚琛走进“骨特白”的古玩店,看到一位三十多岁长的有些胖乎乎的男子,手中拿着一只粉彩高足盘,在那仔细的打量着,另外,桌子上还放着一只相同的高足盘。而他的对面,则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正神色显得有些焦急的看着对方。
看两人的模样。楚琛猜想那位胖乎乎的男子,应该就是那位网名叫作“骨特白”的冯正坚了。
男子不动声色的把手中的高足盘重新放回桌子上。正打算拿起另外一只高足盘时,正好看到对面的楚琛。于是客气的问了一句:“这位先生,不知道您需要点什么?”
楚琛微微一笑,问道:“请问,您就是骨特白吧,我是之前跟您约好的坚宝人生。”
之前,冯正坚就感觉楚琛应该很年轻,没想到本人根本就年轻的过分,看上去应该才二十岁左右,这么年轻。要说会是一位鉴定古玩的专家,那实在让他觉得有些不敢相信。
不过虽然如此,冯正坚还是很有礼貌的和楚琛打了声招呼,并给他泡了杯茶。
“老板,不知道我这东西对不对啊?”中年男子有些着急的问道。
“这位先生,另外一个我还没看呢,麻烦您再稍等一会。”冯正坚客气的说道。
“老板,这对高足盘之前可是请知名专家鉴定过的,而且还有证书。”说着。中年男子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鉴定证书,递给冯正坚,说道:“您看看,这绝对是真品。要不是我家里急用钱,我都不会想到卖的。”
冯正坚把证书打量了一眼,说道:“这位先生。实在是抱歉啊,我们这一行。就算是故宫出具的证书,该看的还是要看。如果您实在等不急,那还是到别家店看看吧。”
“这……”中年男子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而后挥了挥手道:“看吧!看吧!不过快点啊!”
冯正坚摇了摇头,准备拿起另外一只高足盘时,对楚琛说道:“楚先生,麻烦您也给看下,行不行?”
中年男子对此明显有意见,不过他想到东西最终还是要卖给对方的,于是就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行!那我也看看。”眼前这对高足盘,楚琛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因此,他对冯正坚的提议并没有矫情。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眼前的粉彩高足盘,确实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不过是清末同治年间民窑生产的大路货色,“同治彩”高足盘而已。
同治年间,虽然我国的制瓷业有了短暂的好转,但是清王朝制瓷业的黄金时代是一去不返了。粉彩是同冶时期彩瓷中最常见的瓷器品种,以黄地粉彩为多。官窑器中出现了用料彩堆绘的品种。民窑瓷中多见一种厚重的粉彩绘图纹,古玩行里称之为“同治彩”,一般釉色浓重,独具特色。
而眼前的高足盘,就是典型的“同治彩”,虽然比一般的“同治彩”要精美一些,不过看上去民窑的特征还是相当的明显,胎体稍显厚重,色彩过冷,稍稍缺乏层次感,显得有些线条不清,呆板生硬。
这种民窑的高足盘,存世量还是很多的,像这样品相好的,也不过一千块钱左右而已,就这一对,也不过两千。
有朋友或许要问,在古玩里,不是成对的贵吗?一般来说,成对确实要贵一点,但也要分什么东西,就这种存世多艺术品位一般的大路货瓷器,肯定是入不了藏家精品收藏之列的,所以就算是成对,也贵不了多少。
况且,这种高足盘其实是当时普通人家用来装水果的,一般一套有八件,这两件的价值,各位可想而知了。
当楚琛放下手中的高足盘的时候,旁边的冯正坚同样也把手中的高足盘放了下来,并笑着对楚琛做了个请势,楚琛微笑着点点头,而后拿起另外一只高足盘,仔细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