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凯莉的解释,米娜就皱着眉头说道:“不会是那家伙,听说了你家的遭遇,知道你父亲有可能会把东西再卖给他,所以故意躲起来了吧?”
凯莉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是,我父亲问过旁边店铺的老板,对方说那人的生意不好,这几个月就有关门的打算,直到一个月之前,才找到了下家,正式关门了,而我父亲当时正好在处理他公司里的事情,所以一直没得到消息。”
“哼!算他运气好!”米娜有些气愤的挥舞了一下她的拳头。
此时,吴可开口道:“这种人我见多了,就算你发现不对,想去找他算帐,一般也不太可能挽回自己损失的。”
“这怎么可能,东西是在他那买的,难道是假货他还能不负责吗?”米娜反驳道。
“是啊,我父亲当时买的时候,可是有发票的。”凯莉也觉得肯定可以找对方算帐。
“这还真不一定。”楚琛说道:“如果发票上确实写了战国时期的头盔,那么你们还有挽回损失的可能,但以我的判断,对方肯定不可能会这么写的,我觉得发票上很可能只写了头盔,或者干脆就就写了工艺品吧?”
凯莉愣了愣,这事还真给楚琛说对了,那发票上就写了头盔,她弱弱的问道:
“不写战国时期的头盔,难道就不能索赔了?”
“当然不行了!”楚琛说道:“发票可以定为一张契约,上面就写头盔,而这只头盔就算不是战国时期的。但你也不能否认它是头盔,这样你怎么去找卖家索赔?而上面如果写了艺术品。也是同样的道理。”
听了楚琛所言,凯莉等人不禁面面相觑。她们一开始也没多想,现在才知道,原来里面还有着这么大的漏洞。
米娜喃喃的说道:“看来,今后买古董之类的东西,就算是发票也要仔细看过之后才行啊!”
楚琛闻言暗自一笑,米娜这么说,完全是外行人的话,一般卖古玩,除非是自己非常肯定的真迹。不然有哪个卖家会在发票上写的那么清楚?而且就算卖家肯定自己的东西是真迹,为了避免纠纷,他也会写的含糊其词的。
当然,包真品的卖家到也不是没有,不过在这个行当里面,实在太少了一些,所以米娜真去买古董,像她这么做,只地导致卖家不把东西卖给她。
不再多想。楚琛把另外一只小盒子拿到了手中,这只盒子里面摆放的是一只铜鎏金表。凑巧的是,前段时间他去故宫参观的时候,看到一件清代的铜镀金壳画珐琅挂表。和这块表挺相似的。
此表铜镀金表壳,表盘周围的鎏金已经有些磨损,表盖上镶嵌一周米珠和红碧玺相间的装饰。还有令楚琛觉得奇特的是,此表的正反双面都置有白色珐琅表盘。表盘上有三个铜质表针及一弦孔,通过钥匙为其上弦。
清代的时候。康熙对西方科学技术有特别的兴趣,当时的传教士们也将钟表与望远镜算器测绘仪器等一起作为礼品献给皇帝。宫廷钟表作坊由当时英国著名的钟表师法斯塔斯林主持,在宫中从事钟表修理制造。
钟表作坊在雍正时期扩大规模,聚集了一批传教士,技艺精湛。而这只表应该就是清代早期觐献到宫中的西洋钟表作品之一。
这只表的机芯以发条盒塔轮链条为动力源,带动齿轮传动系统走时。而且因为保养的不错,现在还能走动,到是挺难得的。
但这只手表的鎏金磨损的实在有些严重,楚琛最后盘算了一下,最多也只能出到两千英镑。
此时的凯莉已经失望到有些麻木了,听到了楚琛给出的价格,她也只是摇头苦笑了几声,随后就请楚琛帮忙鉴定下她带来的最后一件古玩。
最后一只盒子要比另外两只大许多,而且盒子看起来也比刚才那两个来得华丽,从这一点上来看,楚琛觉得,里面的东西至少应该要比另外两件贵重一些。
盒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只造型有些奇特,高度在14厘米左右的葫芦瓶,外表施天青釉,表面满布看起来很独特的开片。
这顿时就让吴可惊呼道:“阿琛,这好像是官窑啊!”
还没等楚琛开口,凯莉就笑着说道:“对,这确实是一件贵国宋代的官窑葫芦瓶。”
作为宋代五大名窑之一的官窑,前文已经做过介绍了,其造型古朴,以天青釉为主,开有变幻莫测的纹片,以自然天成的开片釉装饰瓷器,有凝重质朴的美感。
此件葫芦瓶造型精巧,形制独特,揉和“天圆地方”的理念,瓶口至腰部为椭圆状,下腹则为方形,有天地交泰之意,其成型工艺的难度,远胜过简单的圆器。
其胎质坚密,底部露出褐色胎骨,通体施釉釉质肥润,温润如玉,黄褐色金丝开片疏朗有致,寥寥数道即贯通全器,分外古雅,予人耳目一新。虽曰人工,宛若天成,宋人意趣,尽在其中,彰显着赵宋文人以素雅匀净为上的美学理念。
不过,要说它是宋代的官窑作品,楚琛仔细看过之后,并不赞同的,他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凯莉,我不得不再次说声抱歉了,这只葫芦瓶虽然确实是官窑,但并不是宋代的官窑,而是明代仿制的。”
凯莉听了楚琛所言,顿时就呆住了,过了半响,她才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