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不好说!”
听了刘思哲所言,朱大富摇了摇头,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李墨的珍稀程度,据说,宋太祖当初可是发令将‘廷珪墨连载数艘,输入内库’,后来,宋朝统治者对李廷珪墨开始垄断,成为皇家专用,写圣旨只用此墨。”
“那时每年徽.州要向朝廷进贡该墨1000斤,遂导致市面上该墨极难见到的局面。社会上就有了‘黄金易得,李墨难求’之语。据说,黑市交易,一枚李墨,已经卖到一万钱,比黄金还贵不少。因此,也被称为‘天下第一品’或‘天下第一墨’。”
“可惜的是,李廷珪子孙后来多走入政界,当官的不少,无人再承祖业。典籍上也没有李廷珪制墨具体方法和工艺的详细记载,只有《全唐诗》上保留了一首关于李廷珪存墨方法的诗《李廷珪藏墨诀》,据说是李廷珪自己的口述。”
“流传到现在的,除了宝岛故宫那块据说是当年乾隆皇帝个人保存,由于心爱一直没舍得用,而流传下来的李墨之外,其它地方就再也找不到了。除此之外,现在这块古墨比起那块李墨,也实在太新太好了……”
听到这里,大家也都明白朱大富的意思,古玩这东西,虽然不能完全以新旧论英雄,但如果以时间来算,真品已经保存了千年时光,经过如此漫长的时间,这块古墨还能保存的如此之好,实在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当然。你要说一定没有例外那也不现实,但这种可能性又有多少呢?
赵学义开口道:“我觉得吧。古墨太新,并不能做为决定性的证据。咱们应该科学的辩证,来证明它到底是真是假。”
吴叔问道:“那你觉得,应该怎么证明它到底是真是假?”
“呵呵,你们也知道,我对古墨的鉴定研究不深,具体的,我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但就凭这块古墨的色泽和品质,我觉得就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真品。”
赵学义微微一笑道:“据说。李廷珪所制的墨,‘丰肌腻理,光泽如漆。’而且坚硬如石,而且墨磨后的边缘如刀刃,可以裁纸。有人做过实验,用这种墨抄写《华严经》一部半,才研磨下去一寸。还有位学生研磨习字,日写五千,一块李墨竟然整整用了十年。”
“《遯斋闲览》也写有一个小故事。说是一位贵族不小心把一块李墨掉到了水中,当时他觉得墨肯定被水泡坏了,就没理会,结果过了一个月。他把一件金饰又掉进水中,就命人把金饰捞起来,没想到那块李墨居然还在。而且光色不变,表里如新。于是那贵族连忙就把那块李墨珍藏了起来。”
说到这里,赵学义觉得口渴。又去倒了杯水喝,随后才说道:“虽说古人在有些方面喜欢夸大其词,但就凭这块古墨的表现,我觉得之前古籍上记载的,一点都不夸张,不信你们可以掂量一下它分量,听听它的声音,看看除了李墨之外,还能找得到哪种古墨能有如此表现?”
大家听了赵学义所言,全都一一上手,把古墨掂量了一下,又轻轻的叩击了几下。
这时,赵学义又加了一句:“哦,还有,这块古墨如果放在鼻前,应该还能闻到一股子淡淡的香气,如果不是李墨,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有哪种墨,能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之后,还能有如此味道!”
朱大富摇头道:“这也不一定吧,有的好墨过了几百年,还是一样香气扑鼻的。”
赵学义笑着说道:“那我就要问了,这几百年之中,又有哪位名家制作的古墨有这样的品质?”
朱大富冥思苦想的一阵,发现印象当中,还真没有那样的制墨师能够制作出这样的古墨来。
吴叔见此就笑道:“大家应该也都希望这就是真正的李墨,但现在给咱们的线索实在太少了,哪怕上面的描金和款识能够清楚一些,也比现在要好上许多。”
大家点了点头,这就叫做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算他们有鉴定的能够,但没有相关的线索,也是无可奈何。
这时,楚琛把古墨拿起来,又仔细观察了一番,随后款识的最后一个字,说道:“你们看一看,这像不像是圭字?”
大家闻言连忙凑上前来,仔细一看,发现还真的很像是一个“圭”字。
刘思哲见此就皱眉道:“这不对吧,应该是‘珪’吧?”
朱大富笑着说道:“小刘,好在刘老不在,不然他听你这么说,肯定得把你训一顿!你可以去翻一下字典,‘珪’和‘圭’其实是通假字,‘李廷珪’和‘李廷圭’都是可以的。”
刘思哲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随后整个人又变得激动起来,问道:“那也就是说,这块古墨,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李墨喽?”
吴叔摆了摆手道:“小刘,你也应该知道,大家都认为宝岛故宫珍藏的李墨,是现在世界上现存的碓一一块,现在又冒出来一块,怎么着也得谨慎一点才行!”
越是珍贵的东西,社会上的影响力也就越高,如果这块李墨确实是真品,那对古玩界来说,肯定是相当轰动的一件事情,到那时,如果大家发现鉴定错了,那真是丢人丢到全世界了,在场的人也都会变得古玩界的笑柄。
因此,大家虽然觉得这块古墨很可能就是真正的李墨,但在没有百分之百确认它是真品,大家都不敢贸然肯定。
“那怎么办,这么珍贵的古墨,总不见得试用一下,来鉴定它的真伪吧?”刘思哲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