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窑与官窑瓷器相比,官窑的工艺价值很高,它集中了当时代最好的窑工,最好的配料师傅,最好的拉胚师傅,最好的上釉师傅,最好的烧窑师傅,以及最好的绘画师傅,而且不惜工本,精益求精,因而烧造出了工艺精湛无比的官窑瓷器。
但官窑瓷器的艺术价值却不一定就比民窑瓷器高,这是因为,封建社会等级制度非常的森严,特别东西还是制作给皇室使用的,纹饰方面特别要注意,如果画错了,甚至有被砍头的风险。
因此,最好的窑工可以烧出最好的瓷器,但最好的绘画师傅在如此被约束和压抑的环境里,却未必能画出最好最美的图画,他们只能按宫廷喜欢的图案依样画葫芦,在枯燥机械的重复劳动中,艺术家的个性被扼杀了。
没有个性,就没有艺术,被这些绘画师傅被扼杀了个性,其艺术价值自然要大打折扣。相反,同样是这个绘画师傅,去给民窑瓷器绘画,他可以无拘无束,尽情挥洒,被压抑的个性得到解放,其作品自然畅酣淋漓,气韵生动。
如果你是一个对美术有较高素养的人,又研究和欣赏过民窑瓷画中的精品,你一定会叹为观止。民窑瓷画中那种潇洒的灵动和盎然的生意,是官窑纹饰根本无法比拟的。
当然,民窑瓷画并不是都那么好,更多的是粗劣之作。而且,艺术也不仅仅是瓷画,瓷器的造型以及釉色等也是一种艺术。所以,在大部分民窑作品是粗制滥造的情况下,导致民窑的收藏被一些人唱衰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楚琛觉得,粗制滥造的民窑作品固然没有多少收藏价值,但在大家的收藏理念日趋成熟,艺术欣赏水平不断提高的将来,那些民窑器之中精品之作的价值和投资潜力,肯定会越来越高。
正是有着这样的认识,现在楚琛遇到那些精美的民窑作品,肯定会收入囊中,不过这家店的民窑瓷器虽多,但楚琛觉得满意的却没见到几件,这或许是因为老者也和楚琛想的一样,想要等民窑瓷器价值上升之后,才会把他的那些收藏的精品拿出来出售。
言归正传,东西只有三件,楚琛这边人却不少,一个人分肯定是不够分的,好在赵学义已经有了收获,齐保福和方进波没好么多钱买,吴叔和楚琛是一家人,于是楚琛和朱大富就把东西分了一分,楚琛要了两件瓷器。
付了钱,见时间差不多了,一行人就准备告辞去吃饭,正在这个时候,却见有两个男子走了过来,其中一人问道:“老板,你那一箱子翡翠毛料怎么卖的?”
楚琛等人闻言多少有些奇怪,怎么这里还有毛料卖的?
老者回道:“那些毛料不单卖,你要的话,就算八万好了!”
听到老者开出的价格,两位男子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其中一位男子惊声道:“一共四块毛料,其中还有三块表现不太好的蒙头料,老板你居然要八万?”
老者淡淡的说道:“就算三块是全赌毛料,不还有剩下那一块嘛,你难道没看到那块毛料光是露出来的部分都是全绿了,就这八万还贵啊!”
另外一个男子哂然一笑道:“老板,你懂不懂赌石啊,那虽然是全绿,不过却是不值钱的铁龙生,就算整块都是那样,也卖不了八万啊!”
老者听了男子的话,脸马上一板,冷冷的说道:“我是不懂赌石,但那又怎么样,你们想要就要,不想要该干嘛干嘛去!”
“哎!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冲,还做……”
“好了,少说两句!”
那男子脾气估计也不好,听见这话,脸色一变,立马就不干了,不过他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的同伴给制止了。随后那男子朝老者瞪了一眼,就气呼呼的和同伴一起出了门。
“都什么人啊!”老者朝两人的背影狠狠的啐了一口。
楚琛等人在旁边冷眼旁观,觉得老者的表现实在不算大肚,虽说那男子那番话说的确实有些刺耳,但他又为没说什么太过分的话,老者既然是生意人,怎么就不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就算敷衍一下,也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一些。
当然,大家对此事并没有多嘴,赵学义随后有些好奇的问道:“老易,你这怎么还有翡翠毛料啊?”
老者长叹了一声:“嗨!也算我倒霉吧,碰到了个不靠谱的亲戚……”
原来,老者有个侄子,听说了赌石能够一夜暴富的故事,就瞒着家里人,玩起了赌石,结果没有暴富不说,反而欠了一屁股债,而这几块毛料,就是他侄子放在这里寄卖的,并且事先还交待好了,没有八万千万不能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