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照着楚琛说的鉴定方法,一看果然是有问题。
这让杨庆月很是感慨,没想到一件这么精美,在普通人眼里肯定是真品的古玩,却是赝品,实在有些难以置信。本来,他平时也喜欢收藏一些玉器和小玩意,见瓷器的行情看涨,还有今后收藏一些瓷器的打算,现在见此情形,他心里也打起了退堂鼓。
凭这个结果,基本上可以判断出这件瓷器是赝品,不然好好的干嘛还要做这种多此一举的勾当?
但苏春娇却不这么认为,她沉默了一会,就说道:“光是这一点,就能证明它是赝品吗?再说了,光线和感觉这种事情谁又说的清楚,反正我看是挺正常的。”
听了这番话,让原本觉得苏春娇可能是因为受了客观原因的影响,而做出不礼貌举动的杨庆月,此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道,你再怎么和楚琛有仇,也不至于连是非都不分吧!
“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就再说几句吧,免得某人到处嚷嚷,说我打击报复,没有职业道德。”
楚琛冷笑一声,说道:“乾隆山水彩瓷是清代彩瓷的一个特色品种。乾隆初年,由于成功地使用于褐彩,因此,山水画的颜色及表现手法也得到充实,画工们可以完全以国画的各种表现方法去绘画,由此也对以前的多个绘画技巧进行了改良。”
“其中,乾隆时期画山石以弯曲短促有力的‘披麻皴’去画石,这种画法是直接源于清初‘四王’的山水画。尤其是表现背景中的大山时。山头岩石的堆叠更见‘四王’的影响,与雍正时期大异其趣。”
“但看看件器物上山石的画法。又有多少是乾隆时期的特点?当然某人也许会说不懂这个,那我再说个简单点的。乾隆时期的松树,枝干为盘曲,枝丫方向多变,务求有一种奇古的态势。但这上面的呢?秀直而刚劲!这根本就是雍正时期松树的画法,不知道苏女士你还有什么见解?”
苏春娇听了楚琛的这番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过了半响,她恼羞成怒的说道:“反正话是你说的,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知道你到底说的对不对,也许是指鹿为马呢!”
说完,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把拿起桌上的瓶子,放到了一只盒子里面,随后头也不回的就准备离开。
“那你还是卖给‘实事求是’的人吧。”
楚琛笑着说了一句,见苏春娇风一般的走出了门,他摇了摇头道:“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也只有这种人才能和任仕国夫唱妇随了。”
这时,杨庆月有些尴尬的说道:“楚馆长。老俞,真是对不起,我先前也不知道她是这种人。”
俞仁朋笑道:“不知者不怪,再说了。咱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知道的。不过,作为朋友我还是劝你一句。苏春娇这样的女人,还是少接触比较好。”
杨庆月摆了摆手:“她是我太太的朋友。通过我太太找到我,问我有没有这方面的渠道。我一看东西还真可以,才来找的你。没想到她这个人居然这么不靠谱,回去之后,我一定会让我太太和她断绝来往。”
楚琛笑了笑说道:“其实这也算是好事,不然一直蒙在鼓里,哪天她来一手,不定会造成什么样的损失。”
“是啊!”杨庆月连连点头称是。
俞仁朋说道:“师弟,你到底和她有什么矛盾,居然对你这么恨之入骨。”
“这事和我丈人有关……”楚琛笑着把事情的原委复述了一遍,说道:“现在,任仕国还在警局,听人说需要赔钱不说,还要坐牢。”
两人听说是这么回事,都说了句“活该”,这种人就算境遇再凄惨,也没什么值得好同情的,杨庆月更是说,如果他早知道苏春娇的丈夫是这种人,今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而对楚琛来说,苏春娇的表现他早就有了一定的预料,不过再怎么样,他也不会想到此人会这么不可理喻。
当然,他根本就不关心苏春娇是什么样的人,但苏春娇带来的那件赝品,他就不得不关心了。要知道,任仕国可是因为认识一位高仿瓷的制作者,才落得今天这种地步的,那这位高仿瓷作者是谁?会不会和苏春娇的这件赝品有关呢?
想到这里,楚琛和两人示了意,就出门给刘老打了个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