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不会吧!”
听楚琛这么说,其他人全都大吃了一惊。
叶沛根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楚馆长,你确定没有开玩笑?”
楚琛笑着说道:“都这个时候了,我怎么可能开这样的玩笑?别的地方不说,你们看这些剥釉的地方,虽然做的已经够逼真了,但和自然的剥釉相比,还是有一点差距的。”
听到这里,叶沛根和卫胜欢连忙凑上前仔细观察,而结果让他们很是汗颜,没想到这些剥釉的地方还真就不是自然形成的,亏他们刚才还看得仔细,居然连这一点都没有发现,一时都显得有些尴尬。
楚琛接着说道:“另外,你们看这件器物的包浆,不觉得不太自然吗?”
两人又连忙看过去,一开始他们并没觉得有些不妥,直到楚琛告诉他们观察的办法,他们才有所发现。
对于这个结果,两人既震惊又觉得诧异,叶沛根问道:“楚馆长,既然你明知道这是一件赝品,那怎么还会把它买下来呢?”
楚琛反问道:“不知道你们听说过蔡建轩吗?就是张火泥的那位隔代传人。这件东西,应该就是他最近制作的。”
蔡建轩他们确实都没听说过,但张火泥的传人那就是如雷贯耳了。不过听楚琛说,这件东西是蔡建轩最近制作的,两人不禁都惊讶了起来。
卫胜欢皱着眉头说道:“不是说,这人已经被抓起来了吗?他不可能现在就被放出来了吧?”
“那肯定不可能……”楚琛把事情的原委跟两人说了一遍。
听了事情的原委。叶沛根和卫胜欢都有些目瞪口呆。
过了半响,叶沛根无语道:“不会吧,这家伙也太狡猾太目中无人了吧?如果我是他的话。好不容易跑掉,总要躲上几年,等风声过去了再说,这家伙到好,一刻不停的制作赝品不说,才过了半年时间,居然就敢回国。他是心太大,还是故意挑衅?”
卫胜欢冷笑道:“我看他是自己作死,还真觉得抓不住他啊!”
叶沛根反驳道:“这可不好说。咱们国家这么大,再加上蔡建轩这么狡猾,而且又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动用太多的力量,他真花心思逃跑。还是有可能被他逃到国外去的。”
楚琛听到这里。心道,现在动用的力量可不少了,光是他通过朋友找的人就不再少数,不过这些事情不能大张旗鼓进行,他也没有多说,微微一笑道:
“反正我们也是尽人事,听天命,尽最大的可能。争取把他留在国内。”
卫胜欢点头道:“是啊,这种人可不能再让他跑了。不然那真是危害无穷。”
叶沛根也郑重的点了点头,蔡建轩如果不能受到法律的制裁,对他们这些做古玩生意的,可谓是灾难性的后果,他当然希望能够尽早把蔡建轩抓起来。
卫胜欢接着说道:“楚馆长,您不会是因为想要稳住刚才那人,所以才把这件东西买下来的吧?”
楚琛呵呵一笑:“也不全是,另外也是想研究一下,蔡建轩最新的作伪方法,和现在的有什么不同。”
听了楚琛的回答,两人不由感慨楚琛的财大气粗,几百万花下去,眼睛都不眨一下,如果是他们的话,估计连死的心都有了。
楚琛接着说道:“有件事情还要向大家道个歉,刚才因为时间比较紧张,所以就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希望两位前辈能够见谅啊!”
“没事,没事!”两人都表示没关系,叶沛根笑道:“而且,如果真是我们抽到了签,想来楚馆长应该也不会让我们吃亏的吧?”
“那可不一定,地主家也没余粮啊!”
随着楚琛一句玩笑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接下来,大家又接着之前鸾胶的话题。
卫胜欢说道:“其实吧,据我爷爷说,我们这一辈,其实是卫君角的后代。”
吴可好奇的问道:“卫君角是谁啊?”
楚琛解释道:“他是卫国的最后一位君主。”
说起来,卫国是生存时间最长的周代诸侯国之一,立国前后共计838年,直到秦二世的时候,卫君角被秦二世贬为庶人,才算亡了国,不可谓不长久。
究其原因,人们认为这是因为卫国多贤才,就像“燕赵古来多慷慨悲歌之士”一样,“卫地自古多君子”。孔子周游列国14年,其中在卫国长达10年,也就是因为这里有很多和他性味相投的“君子”。
不过,现在已经是新世纪了,卫胜欢是不是卫国皇室的后裔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卫胜欢之所以先提起这事,估计是想解释,他为什么会知道鸾胶。
叶沛根笑着说道:“老卫,认识这么久了,不是头一次听说你还是皇室的后裔啊。”
卫胜欢摆了摆手:“都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再说了,谁知道这事是真是假啊,就算真是卫国的后裔,又没什么好处。”
叶沛根呵呵一笑:“怎么没好处,想来你说的鸾胶应该就是你祖先留下来的吧?”
卫胜欢说道:“我父亲说是鸾胶,到底是不是因为没做过试验,我也不得而知。”
楚琛闻言连忙问道:“卫老,不知道您说的鸾胶有没有带过来?”
卫胜欢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几年前都被我丢了。”
“什么?丢了?”楚琛惊讶了片刻,失望地说道:“您怎么把这东西给丢了呢?”
卫胜欢说道:“当初我也不太清楚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像胶水一样粘呼呼的。再加上又是我父亲生前配制的,我觉得应该没什么用,就都给扔了。直到前段时间。和老叶聊天,我才回忆起来,原来那东西就是书里说的鸾胶。”
楚琛一开始还无比失望,不过当他听说是卫胜欢的父亲自己配制的,不禁激动起来,问道:”卫老,您的意思是说。您有鸾胶的配方?“
“我那没有。”卫胜欢摇了摇头:“可能我弟弟那有吧,不过……”
叶沛根无语道:“我说老卫,你干脆点把事情都说清楚好不好。你这大起大落的,我听得都有些受不了。”
卫胜欢嘿嘿一笑:“我也想一下子说清楚,只是吧,这事牵扯了一些家事。当初我和我弟弟分家的时候。闹过一些不愉快,虽然后来把事情解决了,但我们也老死不相往来,从那会到现在,我们都没见过几次面,关系比陌生人还糟糕。”
“所以,就算东西在我弟弟那里,我也拉不下脸来带你们过去。而且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那东西还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