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祁臻柏看着迟姝颜似乎有些疏离避嫌的动作,眉宇微皱,凤眸闪过几丝不悦,坐在身后却是没有再向前一步,只是两只铁臂圈着迟姝颜,勾起唇不动声色凑到她耳边道:“不满意?还是想我再近一些?”
男人语气低沉诱哄,带着莫名的磁性,听的人脸红心跳,而这话听到迟姝颜心里,她浑身僵硬,右眼皮直跳,十分排斥对方身上浓烈的入侵和压迫意味,勉强挤出笑容,忙笑道:“别,就是觉得有点挤,祁少你还是坐我旁边。”
迟姝颜看着身旁男人转瞬黑云压城的俊脸,这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屏息敛气,心底纠结,头疼不已,十分怀疑自己找这男人帮忙是对还是错。
不过传到桥头自然直,迟姝颜不打算让‘小事’影响自己,干脆直入主题:“祁少,我……”
可惜她话刚开口,对方危险眯起眼直盯着她瞧,直盯的她寒毛直竖,嗓门越来越弱,男人突然纠正她的称呼:“喊我的名字!”语气透着浓浓的不容置喙和命令。
迟姝颜噎了一下,嗓门跟被堵住,迟迟喊不出‘祁臻柏’这三个字,祁臻柏看出她眼底的迟疑,面色猛的骤沉质问:“你觉得凭我们现在的关系喊‘祁少’这两个字合适?”
迟姝颜听出这话意思脸色也骤变,差点没直接反驳‘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如果可能,她恨不得立马扯清楚关系,表示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让对方离她远点,她实在消受不起这位的靠近,可惜这会儿得用着人,她哪里敢跟人撕破脸皮。也想不出同对方扯破脸皮的画面。
至少现在她是真惹不起对方。
可她要敢这么稀里糊涂欺骗身旁男人的感情,一方面她良心上过意不去,其二她十分怀疑对方知道真相那一天估摸对方把她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说不定比上辈子用邪术害这个男人被剁碎喂狗的天师都惨。
迟姝颜打了一个激灵冷颤,有一刻她甚至十分后悔躺着蹚浑水,迟姝颜权衡良久,最终咬牙决定道:“祁少,等这事处理完后,我有些事情想跟您好好谈谈!”
祁臻柏迟迟没听到她的改口,深沉的眼眸暗沉下去,深深瞧了她一眼,他面色不变,但比平日冷静的模样越发吓人让人胆寒,空气一时间禁止,温度骤降,周围仿佛飓风肆虐,迟姝颜被对方寒意的眼神看的心里没底,差点没惊住改口了。
过了半响,男人突然开口,嗓音黯哑而缓慢:“你想分手?”
“当然不是……”迟姝颜脱口而出,等等,她们根本没有在一起过,什么叫分手?不,不是,她是想掰扯清楚。
迟姝颜倒是想解释,男人冷峻的表情稍稍缓和,没有给她继续解释的机会,心情由冷转好:“不是就好,你应该知道最初是你自己主动,我再三考虑,才勉强答应同你在一起。”
话一落,迟姝颜听完对方的话狠狠抽搐,什么叫她主动?什么叫他再三考虑和勉强?
她倒是巴不得他好好再三考虑。她这会儿也不会这么被动憋屈,要知道吻一下就惹出这么多麻烦,她简直恨不得想回到之前楼盘的楼顶,宁愿拍死自己也绝对不强吻这男人。
祁臻柏自然不清楚迟姝颜的纠结,被面前女人气鼓鼓的模样看的晃了晃神,之前他还十分不满意对方喊他的称呼,不过如今看来这女人有几分脾气,得慢慢来,不能逼她,这女人想喊他祁少或者名字都成,随她自己高兴。
反正喊什么称呼都是他的女人,现在不改称呼以后结婚后总得改。
喊‘老公’他虽觉得进展太快但也勉强可以接受。
祁臻柏眼底藏着不自觉的宠溺,眸光温柔时不时掠过女人脸庞,迟姝颜被看的惊吓无比,心道早结束早好忙道:“祁少,我们还是进主题吧!”
祁臻柏乖乖听话把手覆盖在迟姝颜握着朱砂笔的白皙手背,这次添了几分力道,就怕手中的女人跟滑不溜秋的鱼一样溜走,不过幸好这次这小女人只是飞快抬头瞥了他一眼,就低头专注画着手中的符箓。
祁臻柏循着手中女人的手一笔一划的,一张符箓就画好了。
“真的有用,我猜的没有错!”迟姝颜惊喜交加看着刚刚完成的符箓,灵气充沛已经趋近高级符箓了。
她刚才也只是猜测祁臻柏身上的紫气能够转换成灵气,尝试了一下,没想到比她想象的还要有用。
迟姝颜还是有些不习惯两人太靠近,她觉得估摸拉着手就成,干脆让人坐在一旁,她一只手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继续画符箓,
祁臻柏知道这女人不能逼后,倒是一反常态十分配合,没有其他逾越的举动,只是眼眸处的眸光跟黏在面前女人脸上,从始至终就没移开过,渐渐看的越发入神,精致的五官在他眼底也看的越发生动。
迟姝颜注意力都在符箓上,没察觉异常,发现与刚才一样完成的符箓灵气充沛仍然趋近高级符箓了,只是想画出高级符箓还是有些难度和运气。
迟姝颜沉浸入某事就十分专注,低头努力画符,早已忘了屋里有其他男人,自个儿手里还握住男人的大手,愣是一下午和晚上都呆在酒店,直到成功画出高级镇煞符。
还是朱博城的电话拉回迟姝颜的理智。不过她的手机是祁臻柏接的。
朱博城一听到自己好友的声音还以为自己听岔了,等对面继续响起好友的声音,隐约还听到‘洗澡’的话题,朱博城低头瞧了眼时间,时针刚好指到‘晚十一点’,脑门立马炸了。
卧槽,臻柏跟姝颜妹子这发展速度竟然这么快速?今晚竟然直接上三垒了?
朱博城因为激动这么想也脱口而出:“臻柏,姝颜妹子没事吧?你没把人太那个啥吧?姝颜妹子还能说话不?祝你们早生贵子啊!到时候别忘了我这个干爹就成!”
第七十九章 姐姐,我们一起跳楼好不好?
迟姝颜刚刚画完几张高级镇煞符和几张飞盾符,伸了一个懒腰就听到电话里朱博城后半截的话,满脸奇怪和困惑不解道:“什么早生贵子?干爹?他有朋友结婚吗?”
祁臻柏漆黑的凤眸眯了眯,定定看了迟姝颜一眼若有所指道:“还没有,不过也快了。”嗯,两个人确定了关系,还是要早点带面前这女人去家长!
迟姝颜哦了一声,原来是别人的事情,也就没有再问,自己独自去画符箓了。
……
第二天迟姝颜打了一电话通知杨信德,坐着祁臻柏的车到了檀悦楼盘。
本来迟姝颜已经研制画出了高级的镇煞符,已经能保证身上的灵气不被莫名其妙的阵法吸走,两人又一夜没睡,迟姝颜想着让祁臻柏在酒店休息一阵,可惜这男人死活不同意,要跟出来,迟姝颜也不好意思刚过了河就拆桥,只好任其行事。
迟姝颜一下车就看到杨信德,朱父和朱博城三人,朱博城暧昧看了两人一眼,迟姝颜一头雾水,没有搭理他,望了望身后的人员杂乱的工地,微皱秀眉道:“杨总,人太多了,人多口杂不好行事。”
杨信德立马会意迟姝颜的意思,对旁边的助理吩咐:“赶紧去把所有人撤走!”
很快熙熙攘攘的施工工地就清净的只剩下几人,气喘吁吁,满腹疑问的助理跑回杨信德身边。
“迟大师,现在要做什么?”杨信德又是好奇又是害怕询问。
迟姝颜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咬破食指,把血珠点在自己眉间,很快血珠迅速凝成了摇曳的火焰状,一边念咒一边双手结印:“此间土地,神之最灵,升天达地,出幽入冥,辨别四方……”
“阵法在地底下,而这里就是那家人尸骨掩埋处。”迟姝颜念完咒语在某一块空地站定,掏出八枚折好的百元大钞飞撒出去,汇聚成一个距离相等的圆,分落在八个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