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主?殷雅霓以为自己听错了,澄清道,“我并不是这里的业主,这是公司安排给我的临时住所。”
管理员在反复确认过她的护照之后,再次跟她说,“殷小姐,我们确认过了,您本人是one57公寓57a的业主。”
殷雅霓觉得这一定是他们的系统出了问题,于是再次询问,“请问这个房子之前有别人住过吗?”
管理员又在电脑中查阅了一下,“57a之前有居住过另一位先生,他在这里登记的身份是暂住人。”
“可以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很抱歉,殷小姐,基于客户隐私保护条例,我们不能对外泄露住客的信息资料,还请您理解。”
殷雅霓觉得有些古怪,便打了电话给自己的秘书,“mary,请问你知道公司有哪位同事居住过57a的公寓吗?”
“听说总裁先生之前住过那里,但后来他已另外找了住所,搬离了57a并且将房卡上交至公司了。”
“总裁先生是这套房子的持有人吗?”
“不是的,57a公寓是创始人yanni小姐购入的私人物产,主要供给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居住。”
“你有没有见过这套公寓的产权证,证实这确实是yanni小姐所持有的物业?”
“有的,明天一上班,我马上将产权证明拿给您看。”
在得到秘书的证实后,殷雅霓才放下心进入公寓的业主专用电梯。
也许,管理员误会她是这套公寓的业主,只是因为碰巧她与yanni小姐的英文名一样。
电梯稳稳地上升着,殷雅霓看着电梯外的曼哈顿夜色,有过一刻的恍惚,现在这种感觉,像极了三年前他们住在风城的那段岁月。
公司的创始人yanni小姐名字和她一样,甚至连喜好也和她差不多,这是一种多么神奇的缘分啊。
也许是因为这份亲切,她竟觉得可以安心入住yanni小姐为她准备的寓所,并且决心努力工作来回报她的赏识。
来到57a门外,殷雅霓用门卡刷开公寓大门,迎面而来一股清新的味道,令她觉得莫名熟悉。
公寓总共有73层,这套位于57层的三厅四卧5卫的寓所,显然价值不菲。
屋内的灯光采用感应系统,大门一开,玄关处便自动亮起了暖黄的灯光。
殷雅霓在鞋柜里找到一双粉红色的全新女士拖鞋穿上,将手上的行李袋放在鞋柜上,来到了挑高客厅的大落地窗前。
透过大落地窗俯瞰,中央公园就像巨幅的绿色地毯向远处铺开。如果在晴朗的日子里,向远处眺望,或许可以看到飞机从拉瓜迪亚机场和肯尼迪机场起飞,或许白天在这里,可以看到哈德逊河柔和的曲线,甚至还能看到出现在远方地平线上的大西洋。
而此时,站在57层高的落地窗前,纽约一幢幢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已亮起绚烂的灯光,远处布鲁克林大桥和曼哈顿大桥相映成趣,远处的帝国大厦印上了“最中国”的颜色,红黄配。渐渐被夜幕包围的曼哈顿金融区,更远处的自由女神像孤单地站立在纽约港入海口。
虽夜幕已降临,但这里林林总总的写字楼并未熄灭灯光,是否华尔街的精英们还在努力操控着全球的金融?那些高楼大厦的最高处,标识着一个又一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是否他现在就隐身在这其中一幢高楼里?
殷雅霓的手指在落地窗上打着圈圈,嘴里念着她从地理书籍上看到的著名摩天大楼,“这里是帝国大厦,这里是克莱斯勒大厦,这里是洛克菲勒中心......而你,会在哪里呢?”
收起神思,她有些难受地垂下眼睛,在心里告诫着自己,忘记过去,才能成全未来。
公寓有四间卧房,其中一间是较大的主卧,另外三间是客卧。
殷雅霓来到主卧,蓝色的地毯、浅灰色羊绒大床、白色的床品、处处彰显了简单干练的味道。
房间很整洁,看得出酒店每天都会来清理。她轻轻地进入房间转了一圈,被床头柜上几本书吸引。
那些书名有些眼熟,似乎她曾经在沈流岚的书柜上见过。
主卧的洗手间里有部分男性用品,那瓶剃须泡又扯出了她的回忆。沈流岚每次刮完胡子,她总喜欢蹭在他的颈窝里,贪恋地闻着那清新的剃须泡的味道。
从那之后,沈流岚便再也没有换过其他牌子的剃须泡,总是一如既往地用着这一款。
她失笑自己,似乎是得了癔症,何时何地、何处何物都能联想起他。
这一间被使用过的房间,她想也没想,便放弃了,轻轻带上门,她提着自己的行李袋,挑选了一间看上去不曾使用过的房间居住,挂在玄关处的酒店管理日志上,记录着三间客卧均已换上全新干净的用品。
将自己的衣服整理进衣柜,殷雅霓关上房门,脱下衣服,进了浴室淋浴。
她闭着眼睛,仰着头,任由花洒的水温柔在冲在她脸上。
突然,她听见浴室外似乎有声响,心蓦然一紧,睁开眼睛,伸手拿过一旁的浴巾,快速将自己裹上。
刚想踏出淋浴房,灯光突然暗了下来,一双带有细茧的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横腰抱起。
那一刻,她恐惧极了,感觉自己会死在异国他乡。
巨大的恐惧感令她一时荒了神,刚回过头来意识到是怎么回事时,那手的主人已将她丢到床上。
“救命......唔......救命......不要......”她的嘴巴被封住,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一些小声的呼救声。
她奋力地挣扎着,双腿不停地蹬,然而,身体却被制得死死的。
“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极度恐惧之下,殷雅霓全然想不起这些话英文该怎么说,只能用中文断断续续地喊了出来。
男人没有说话,依旧自顾自。
“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不要,你走开!”崩溃的殷雅霓终于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男人并未理会她的反应。
接着,屋内发出她凄厉的尖叫声。
男人手压制着她的手腕,不让她动弹。
他继续亲吻她,却被她狠狠地咬住了舌头。嘴里的血腥味让他疯狂起来,“他也像我这样吻你么??”
突然,这个熟悉的声音蹿进殷雅霓的耳朵里,黑暗中,她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竟一眼撞进了男人如黑曜石般的深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