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萧的脸犹如被那天打五雷轰。他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家队长,像韩剧里的女朋友一样,一个猛子扎在顾井筠的怀里,双腿还搁在顾井筠的身体两侧,死死不松手的模样。
“哈哈哈哈哈哈,娘家人娘家人,今晚是娘家人就给我鼓掌。” 小米的声音就像窜天猴一般响起。两只手像铜锣一样,分别一前一后敲打着连肖的背和胸。连萧的震惊配合着痛苦,疼痛之下自我发问:我身边还有正常人吗?
“怎么喝这么多?” 顾井筠抱着路斯年也没有打算松手的意思,向后抬了抬身,凑着他的耳边轻轻发问。
路斯年自然是没有回答,不停地把头钻进顾井筠的颈窝,轻轻的摇着,还发出那些会撒娇的姑娘才发出的嘤嘤声。
“我开车把你们送回去吧,我的车就在旁边。”
“不必了,赶紧放开他。”此时易行书已经慢慢走进了顾井筠身高上,对他进行了些许的压迫,顾井筠有点疑惑。感觉这个小朋友已经超越了对队友的关心,莫不是在觊觎着他家小东西。
他们二人就双双瞪着对方,谁也没有先开口。
“行书,跟我回家。”
“家?我没有家。”
一直站着的楚天阔,总算是走了过来,他走近了易行书,举起手机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
易行书就像一点就着的火焰,脸都气的胀红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撂下了这个话,楚天阔就向相反的方向走了,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他们。
易行书瞪着他离开的方向,慢慢握紧了双拳,之后又撇过头来看,已经睡在顾井筠肩头的路斯年,暗自叹了一口气,松开了拳头。朝着楚天阔离开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相当急促,皮鞋在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音,显示着主人此刻的不满。
虽然林尚新喝了酒,但他当时至少还有意识。连萧被打的拼命喘气和咳嗽的声音,小米跟逮着了什么似的大笑,他家队长钻在男人怀里的变成一个嘤嘤怪,易行书那边气愤的脚步叭叭。声声入耳,振聋发聩。他一个人站在大门前凄凄凉凉孤孤独独,冷风装满了他的衣袖,第一次真正的体会了什么叫做人间修罗场。神呐,早知道刚刚就多喝一些了,这是什么局面?谁来告诉我。欧阳哥,欧阳哥呢?你快来救救我,这是怎么回事啊?
......
“你有印象了吗?队长,昨晚咱们就是这么回来的。”
路斯年目前的心境已经不是用‘无所适从’就可以单纯的去表述了,他坐在沙发上揪着自己的头发。
该怎么去面对顾井筠才好呢?自己干了这么蠢的事情,都是平时小号上线太多跟着站子里的,粉丝们一起起哄叫老公都叫出肌肉记忆来了。但是自己绝对没想到会在所有的团员面前当着顾井筠的面,就这样叫出去。又要怎么面对团员呢?这已经不是尴尬丢脸的问题了,现在的他很想跑到动物园把自己关起来,然后在笼子上写上‘鸵鸟’二字。
“那个.....队长。” 连萧犹犹豫豫地询问着。
“你什么都不要问,我什么都不想说。”
“好的好的,我做了醒酒汤,你也喝点儿,我出去跑步了。哦对了顾井筠昨天说让你醒了以后给他打个电话他不敢打给你怕吵醒你我先走了。” 连萧一口气说完后就跟逃命似的走了,尴尬的何止队长一人啊,昨天他可是滴酒未沾,可算是他们当中唯一一个清醒的,他宁愿不要清醒,因为清醒的人最荒唐好吗?
房子里除了睡死过去的小米,就只剩下路斯年一人孤零零地待着。他举起手机发了好一会儿呆,挣扎了许久,还是抱着一颗颤颤巍巍的心拨打了顾井筠的电话。
没想到打两声对方就接了
“路?”
“额,你好呀。”
“抱都抱了,干嘛这么客气?”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突然有点讨厌连萧说他昨晚发生了什么。就当他是断片儿了,什么都记不得吧。不然自己真的没脸去见他啊。
“噗嗤。” 顾井筠在电话那头仿佛感受到了路斯年的窘迫,随即又笑开了。
“三天后就是《兵》的首映礼了,到时候见。”
“首映礼?” 路斯年一边奇怪自己为什么没被通知,一边用寻思着过来了,怕是昨晚喝醉的欧阳哥还沉浸在睡梦中来不及通知他。
“以后没我在就不要喝这么多酒了,我可不想你趴在别的男人身上叫老公。”顾井筠揶揄着。
路斯年这边哪敢回话,没有面对面的交谈,但说话的声音都越来越低。语音语调中充满了心虚。
“哦,好的,我知道了。”
“乖,回见。”
挂下了电话的路斯年,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又尴尬又心虚又喜悦。终究还是小小的幸福感战胜了其他心情。宿醉后的第二天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身体上虽然难受,但心理上还是很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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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我方直男连萧同学,还有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单身狗林尚新~~~
当单身狗死亡的时候,没有一对情侣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