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糯清了清嗓子，“第一首，辛弃疾的”

“大江东去……”

“那是苏轼的念奴娇啦！”

“是吗？我又记错了。”

季晴：“辛弃疾写了什么？给个提示”

陈糯：“永遇乐”

“哦哦，想起来了”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

*

直到放学铃声响起，陈糯和季晴打了第二趟水回来，季晴站在桌边，把水都喝光了

“渴死我了，终于把所有的语文该背的都背了”

陈糯塞了几张试卷放在书包里，手里用帆布袋子装了几本书

季晴：“你拿那么多书干嘛？”

“学校每天发试卷和一些教材书，我抽屉快塞不下了，把一些学完不常用的拿回去好了，省得高考结束搬那么多。”

“我怎么没想到呢”

陈糯：“后方出柜我上次买了两个，还有一个你去拿”

“爱死你了糯糯”季晴在陈糯脸上吧唧了一口，兴致冲冲的去拿了帆布袋装书

两个人一起走出校门口，季晴问道：“你要坐车回去？”

“沈之安要来接我”

“这该死的爱情啊”季晴抱怨道：“我怎么没有男朋友，唉”

“要一起？”

“我得去补习班”

话音刚落，季晴的公交车就来了，她对陈糯说：“瞧，我也是有人接的”

陈糯笑了笑，空出一只手向她挥手：“明天见”

季晴一边挤车，一边也向她挥手，大声回应道：“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