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片寒冷。如果苏逸知道我为他这么做,他会不会更加生气。他生气的时候是怎样?很可怕,真的很可怕。
我想起了小时候隔壁村的小男孩欺负我,当时自己心里委屈,抱着苏逸哭了很久。然后苏逸就红着眼跑去揍人。
打到几乎残废的时候,有人害怕了,叫来了大人才抱住了苏逸,阻止了他继续拳打脚踢。
为此,苏逸受了什么样的惩罚。他好像被老爸罚站了一天,问他知错不?死咬牙说自己没有错。
然后,老爸怎么做?罚他一天不吃饭。可是那个傻哥哥还是说着自己没有错。
你说,苏逸他怎么会这么笨。
泪水在眼里打转,却没有落下。唐潇吻着我的眼睛,语气诚恳:“我拜托你,伤心的时候,就哭一下吧。”
你这样的人还会求我吗?岂不是很可笑。
我有些疲劳地推开他,说:“我想回去。”
唐潇没有再说什么,沉默地开动了车。在离公寓不远的地方停了车,说,知道你定不喜欢我送你到门口,就到这边下吧。
我推开了车门,一步一步往公寓的方向走去。口袋里的手机在响,没有看手机屏幕直接接了起来。唐潇的声音,他说,我爱你。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爱。
我可以说不吗,或许只要你爱着我,我可以置之不理。不用担心你那可怕的占有欲吗?
挂断手机,步履沉重地踏上了二楼。摸着锁骨上的伤口,心里在犯难,该怎么和白江叶说起这个伤痕。他会生气的,是吧。
狮子座和天蝎座的占有欲对于热爱自由的双子座来讲,是不是都过重了。
开门的时候,白江叶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听见门开的声音,转头对我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微笑:“你回来了。”
强打精神对着白江叶,笑了笑,说,嗯,我回来了。
白江叶走了过来,心疼地摸着锁骨上的伤口,以及衣服上的血迹,说,这是怎么了?
他的反应太过平静,反而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我以为他会紧张我的伤势从而忘记问我为什么会受伤的原因。
但是他没有。
他好像知道事情的发生经过,现在只是在考验我的诚实程度。
我说,一不小心被人挠伤了。疼,我去处理一下。
白江叶一把拉住我,说,等等,被谁挠伤的,怎么挠的。
我千方百计地转移话题,但是他却坚持不懈地问着这个问题。
我看着他,口吻很淡,我疼,先处理一下再说好吗?
白江叶松开了手,看着我,眼神真的很柔很柔,但语气却丝毫不容拒绝,他说,我帮你处理。
他拿了一套睡服,让我先去洗澡,顺便将伤口稍微清理一下。
我依言进了浴室,发现那人早已帮我放好了洗澡水,还放了花瓣,不由自主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竟然搞起这些花样来。其实,我们两个都挺讨厌这些的不是吗?
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好不辜负他的心意,泡了个澡。水滑过伤口,酥酥麻麻的,带着疼痛。想起唐潇,头疼地叹了口气。
我惹谁不好,惹上了这么一个主。
洗完澡后,我便穿着衣服出去了。房间里,白江叶安静地坐在床边,看来等了挺久的。
不好意思,速度有点慢,你等久了吧。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