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毛都没长起的人就还想这找女朋友。我颇为鄙视地看着他:“我说你都不用学习了,怎么还有空去日本。”
“这不知道美女你要去日本,特地赶了过来嘛。”
屁,信你我就跟你姓。我冷冷笑了下:“该不会跑去日本泡妞吧。”
江景天鄙视地送我一个白眼:“屁,老子是过去学管理的。”
“哟,你读几年级了。幼儿园?”
“屁,老子都大一了。”江景天愤愤地看了我一眼,“喂,老女人,你该不会要飞过去重修幼儿园吧。”
老女人?!我情不自禁摸了摸脸,看着他——我真的老了吗?
江景天一脸鄙夷的深情——女人果然不能活在明光下,将男人的所有幻想全都打破了。
我委屈地看着他——可是上次你还想着和我共度良宵来着。
江景天理直气壮地看着我——那是因为酒吧灯光太暗,蒙蔽了我这颗善良的心。
你***真不要脸。我笑得灿烂地看着他——所以请你去搞基吧,日本拍gv挺赚钱的。
江景天不顾形象地送了一记中指给我——你这是在残害祖国花朵。
淡淡笑了下,我看着窗外云层,想起了高中的事情,那时纪实他们问我,为什么没有yy白江叶是基佬,当时回说,白江叶不是唯一的一个,还有我爸和我哥。我没有yy过他们两个。纪实当场就笑出来,说,白江叶在我心目中已经晋升到家人的高度了。
他们哪懂得,我最讨厌看到白江叶生气的样子,所以才不愿意去yy他的事。
但是现在才发现,原来还有比看到白江叶生气更讨厌的事,那就是身边的人再也不是白江叶了。
高中的时候,也想过一个问题,没有白江叶的温柔,该怎么生存。
只有经历过,才会发现,就算痛得难以呼吸还是会试着生存下去的。也许曾蓓涵会为了白江叶做一些在旁人看来特别傻的事,或许她本身也觉得很傻的事,比如甘愿被利用,比如毁坏自己的名声,但是我做不到。如果说为了白江叶而轻视自己的生命,这一点我更加做不到。
白江叶他不是神,所以他无法主宰我的想法。就算他一直变相地剥夺着我的生存能力,以他的温柔来让我依赖他,我也还是在慢慢摸索着让我可以独立生存的本事。
他曾说,巴不得我凡事都需要他。
但是,好强的我从来都在他不经意间慢慢成长着。等他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也无力挽回局面了。
飞机到站的时候,江景天的拉哈子留了我一整个肩膀,我气得就给他一个爆栗子。他摸着头笑得无辜地跑开:“姐姐,我要去卫生间,内急不可耽搁,拜拜了。”
就这样,我和江景天分道扬镳了。本来就不熟,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可是来到别的土地,对于国内的人还是莫名其妙产生一种亲昵感。
手机的震动让我无法顾及到其他的情绪,心里想着唐潇这人真***强悍,连我下飞机的时间都能计算得这么清楚。
号码还没来得及换,在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不是唐潇的名字时,我第一次觉得唐潇这厮没有给我打电话是多么罪过的一件事。
是柳夏的,而且我有预感,她打电话过来,是为了我和白江叶的事。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是去纪实家帮忙张罗他婚礼的时候,但是我没有到场。白江叶也许和柳夏他们说了我和他已经分手的事。
“喂。”刚接通电话,我就把手机放到了离耳朵最起码有50公分的地方。
“苏言,你***给我立刻马上现在就滚回来。”果然柳夏的声音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强而有力地传了过来。
“不行。”我答道,“有什么事你就开门见山吧,长途电话挺贵的。”
“贵你妹。”柳夏狠狠骂道,深吸了一口气,她又继续说道,“我和安夜复合了。”
“那很好啊。恭喜你了。”我笑。真好,他们两个终于想通了。
“可是,你和白老大”柳夏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声音慢慢变成了极力压制的抽泣声,“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分手?”
这个问题挺烦的。之前沈小君问过,我装作不以为意地打哈哈过去了。如今面对柳夏,我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借口打发她了。
我不想讲什么白江叶不尊重我们感情之类的话,也懒得讲了。每次讲的时候都有种将自己扔进一堆针筒里,被挨个扎过一样的感觉。
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我们回不去了。”
是的,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