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至开车很稳，左右变道总是要多次看好几次后视镜才会转方向盘。

这要是搁在沈白身上，早就踩了油门往上靠了。

程一卿靠在座垫上，看着前面的车辆灯光微微有点恍惚。

这檀香太安眠了些。

“想睡觉就睡吧，到地方我叫你。”席至似乎察觉到她的状态，朝着程一卿又瞥了一眼，眉头轻拧。

程一卿闻言立刻吸了一口气又坐好，晃了晃脑袋，“不用。没事。你专心开车吧。”

席至听到程一卿勉强的话，又将头转向正前方，睫毛微颤，眼睛里反射的全是前面车辆的车灯光亮。

车内气氛又沉默了下来，耳边只能听见车辆轱辘压过树枝的声音。

实在是困，尤其是外面的光线越来越暗的时候，程一卿感觉灵魂都快被抽走了。

强撑着，程一卿戳了戳自己的眉骨。

因为劳累累计的困倦导致的眉骨酸疼立刻就让她清醒了许多。

一路无话，直到下车，车内尴尬的气氛才消失不见。

这里是一家安静餐厅，看这亮堂的招牌一看就知道是席至已经包场后的结果。

许山从面包车里钻出来，接着就和席至程一卿一起进了餐厅内。

刚进去，餐厅里的小提琴音乐就响了起来，带着悦耳的音调。

这场饭，程一卿因为极为困倦所以话十分的少。

更多的是都是席至和许山的叙旧。

末尾，等饭吃的差不多，沈白的电话突然响起。迅速铃声打破了席至和许山的对话。两人一下就将目光朝她投来。

程一卿一下睡意就全醒了，朝着两人露出不好意思地笑容站了起来就往外走。

出了门，靠在外面的瓷砖上接了电话，

立刻手机那头就传来了沈白沉闷的声音，“你在干嘛？”

“我在和导演吃饭。”程一卿听着这询问的调调，嘴角微翘。

“还有呢？”沈白明显语气更沉了一下，带着不爽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