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启平左手拂去脸上的泪，盯着那窗户外面，又开了口，“是我。”

“我知道。”立刻，电话那头传来了一声浅浅的低音。

“你在哪儿？”启平深呼吸，左手摸了摸脖子后颈，尽量平和的问道。

“这个，你就不必知道了。对了，现在follow已经在准备夏季赛了吧，他们还好吗？”手机那头微顿，紧接着就是苏意诚平静地语气。

听到这话，启平闭了闭眼睛，又问道，“苏意诚，我问你你在哪儿？”

“......听说，现在又有新的对手出现。每年好像都是吹的厉害，也不知道今年....”

“苏意诚，我他妈问你你在哪儿？”听着手机那头顾左右而言他的声音，启平几乎用吼的朝着电话那头喊去。

声音震耳欲聋，音调撕心裂肺。

启平才止住的眼泪又肆虐起来，一张脸上，眼睛通红。

那头迅速又沉默了下来。

紧接着，苏意诚的声音缓缓而来，“.......你问来干嘛？我已经离职了。而且，不打算回来。”

“我他妈要去找你！你说我问来干嘛？我他妈问来刨你的坟，把你挖出来看看，你到底死没死。”启平听着那头平静如水的声音，越发的暴躁，语气也更加狠厉起来。

“......”

“不是说生病了吗？我倒要看看过去看看，你他妈到底憔悴成什么样子！不是躲着我吗？拉黑我号码吗？是，我承认，我他妈混蛋一个。这么多年，没发现。我是不对，可是，你也得让我想想啊。对不对？你他妈怎么能一下子就把我判死刑了呢？我就一白痴，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是怎么样的，十年，是，我让你等了十年。我对不起，我真他妈的对不起你。”启平越说越激动，中气不够，左手撑着试图从地上起来，然而腿太僵又狠狠跌了下去，屁股和地板相接，尾椎骨摔了下去，一下痛到窒息。

启平摸着屁股，仰头心痛和身痛越发加剧，耳边缓缓又传来平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