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折腾,大家都累了,回到家几人便各回各屋了。
齐煊和夏维宇不放心秦絮一个人睡,夏梓妍不在家,齐煊打算去陪秦絮睡觉的,但是秦絮拒绝了。
她并没有什么事,秦絮跟舅妈再三保证她一个人睡没问题,才能一个人睡。
当然,也不完全算是她一个人,身后跟了团团这只小尾巴。
团团看见秦絮特别开高兴,卖力地摇着尾巴围着她打转。
秦絮将团团抱回了屋,这会儿才十点多,顾恺还在飞机上,她想等着顾恺到了再睡。
秦絮撸了团团的毛发,拿着自己的睡衣进厕所洗漱。
江瑜回去后惴惴不安,害怕秦心会将他供出来,当天就乘车回了自己原本的家。
江瑜怕在路上被拦,他没有开自己的车。
江瑜回去就在花坛里挖坑,将那些会害死他的东西,全部藏了进去。
藏进去他也不是很放心,时不时看外面一眼。
江母正在追电视剧,见江瑜坐立不安,时不时望外面,关心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回来怎么魂不守舍的?”
江父闻言也看了过去,皱眉看着他,神色一冷:“你是在外面犯了什么事?”
“没有。”,江瑜心中一惊,立马否认了。
江母见他大惊失色,心中一紧,眉间浮上一缕忧愁,“没有,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是你姨对你说了什么吗?”
江瑜摇头,闭着嘴巴不吭声,额头上汗水都出来了。
这事说出来,他爸肯定会打断他的腿,他毫不怀疑。
江父与江母对视一眼,心下一沉,看着他这模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江母见他十分紧张,给他倒了一杯水,“喝一杯水,冷静一下。”
江瑜心中一暖,果然他妈才是最疼他的。
江瑜喝了一口白开水,这水仿佛真有安抚人心的作用,他心里地惶恐少了些。
江父捏紧拳头,重重地将锤在桌上,严肃地看着他,问:“说,你到底闯什么祸了?”
江瑜脸色微变,惊得直接站了起来,看着他愤怒地面孔,摇头解释道:“真没什么。”
江母也被他这忽然地发怒,给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连忙劝道:“孩子他爸,你说话就说话,这么凶干什么?”
“吓死人了。”
江瑜放下被他捏变形的杯子,躲到他妈身后,抓住他妈的衣服,警惕地看着江父。
江父被江母那维护的样子,给气到了,每次江瑜闯祸,她都护着。
慈母多败儿,江瑜就是被他妈给毁掉的。
一点担当都没有,做错事只知道狡辩,躲在人后,江父气得不行,“你迟早害了他。”
江母皱眉,不悦地否认:“我怎么可能会害他?”
门铃声忽然响了,几人都看了过去。
江瑜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屁滚尿流地往楼上跑了,临走之前,叮嘱他妈:“妈,如果是来找我的,你们就说我不在,一定要将人拦住了。”
江父、江母一脸懵逼,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模样,心中一紧,总觉得他闯了大祸。
但他其它的什么都没交代,两人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毫无头绪,但对方一直在敲门,不理也不是个办法。
江父冷静下来,吩咐佣人去开门,“先开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机行事吧。
佣人去开了门,看着身穿制服的警察,心中一慌,疑惑地问:“请问有什么事吗?”
警察出示了警察证明,以及搜查证,问道:“请问这里是江瑜家吗?”
“是……是的。”,佣人心惊胆战,她是老实本分的人,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跟警察打交道。
警察看出她的紧张,笑了下,安抚她:“你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想找一下你们家少爷。”
警察是从大江家过来的,见开门这人穿的衣服,就知道不是主人家。
佣人让开一条路,为他们介绍:“那是我们先生和夫人。”
“先生,警官是来找少爷的。”
江父心下一沉,面上不显丝毫,快步过去,问:“警察先生,不知道犬子这是犯了什么事?”
警察见他态度还可以,也没为难他,“江瑜涉嫌非法持毒、吸毒、贩毒、嫖c、赌博。”
这就是个垃圾,黄赌毒都沾染了。
江父和江母脸色顿时煞白起来,江母红着眼,不可置信道:“警察同志,是不是误会啊?我们家小瑜很乖的,不会干这种事的,他不吸毒的。”
江父脸色微白,慌忙解释:“警察先生,这肯定是误会,这孩子是我们看着他长大的,他绝对不会沾染这些恶习。”
警察也不跟他纠缠,将搜查证给他看,“这是他朋友供出来的,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不会胡乱冤枉好人的。”
“江瑜应该在家吧?”,另一个警察问道。
江母脸色惨白,身子摇摇欲坠,瞬间像是老了几岁,闻言,立马摇头否认,“不在家,我很久没看到他了。”
江父没应声,默认了,心中有些慌乱。
他之前还以为是抓他的,可这是抓他儿子,他一样也开心不到哪里去。
他就这一个儿子,进牢里了,他们家就完了。
警察扫视一圈,有人眼尖的看到桌上多出的杯子,觉得有些可疑。
见那杯子都捏变了形状,那人犀利地看着江母,问:“这怎么会有三个杯子?”
其中一个警察上前摸了一下杯子,还是温热的,看向自家老大:“队长,水杯是温的。”
这话让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一变,队长严肃地看着她道:“既然不在,这杯水是怎么回事?”
江母心中惊惧交加,被他那严肃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是佣人伍姨喝了的。”
开门的阿姨就是伍姨,见所有人都看向了自己,吓得脸色一白,摇头刚想否认,看到江母的眼神,立马就闭上了嘴巴,许久才开口:“是……我。”
警察不信她这话,把他们当傻子玩呢?
警察严肃地说:“是不是,验一下杯子上的dna,就知道了。不老实说,窝藏、包庇罪是逃不了的。”
伍姨脸色惨白,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她不干这工作了,“少爷在家,就在楼上。”
江母和江父脸色一变,阴狠地盯着伍姨,警告道:“伍燕!”
队长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立马有人上楼去抓人。
队长眉头皱了皱,当着他的面,还威胁人,这家人果然霸道蛮狠,护在伍燕身前,严肃地说道:“请配合调查。”
伍燕有些腿软,话都说了,江家肯定不会放过她,想起之前看到少爷回来鬼鬼祟祟的花坛那边,不知道做是什么,豁出去了,问道:“警察同志,我们少爷好像在花坛那里藏了什么东西,您要不要去看看?”
江父和江母脸上失了血色,憎恶地瞪着她,“你别血口喷人,伍燕你对得起我们吗?”
“你别害怕,我们公安局会保护你的,是在门口的那吗?”,队长进来时看到了,温和地问她。
“是,我带你……们过去。”,伍燕说话有些哆嗦,害怕地不敢去看江盛,警察的话让她安心了不少。
他们会保护她的,没什么的,伍燕在心里给自己暗示着。
警察队长留了一个人,看着他们,其他的人跟着伍燕一起走了。
“就是这里。”,伍燕将人带到花坛前,指着那一片区域说。
“我看到他背了一个包包,在这蹲了许久,不知道在做什么。”
“谢谢你,协助破案举报有奖的,回去我会把你的功劳上报。”,警察队长感激地看着她。
伍燕有些受宠若惊,摇摇头,“不用不用,这是应该的。”
警察队长没说什么,带着人开始挖花坛。
江父和江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直在屋内徘徊。
江母眼泪掉不停,六神无主,着急地问:“怎么办?阿盛?咱们小瑜该怎么办啊?”
江父正在打电话,联系律师,被她哭得心烦意乱,恼怒地瞪了她一眼,“你能不能闭嘴?烦死了,就知道哭,哭有什么用?”
江母没想到他冲自己发脾气,情绪崩溃,愤怒地看着他:“你就知道窝里横,你这么能耐,倒是想办法解决啊。”
江父额头青筋直跳,握紧了拳头,要不是屋内有人,他都直接给她打去了。
饶是如此,他心中怒火,依旧蹭蹭蹭地往外冒,怒目圆睁的喝道:“闭嘴。”
电话一接通,江父就开始跟律师交代事情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