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丞宴受教,深以为然,又道:“云楼兄博闻强识,见识不菲,更是心怀大义。”
“不敢当。”
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半个月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蜀中。
马车驶到城门外,看城楼上挂着的硕大“川府”两个字,众人皆有一种心神放松的感觉。
“走吧,进城。”魏亭一声吩咐。
车马队列蹄声哒哒,车轮滚动嘎吱,不绝于耳。
“川州府可真热闹。”
楚令意的马车里,丫鬟掀开一点竹窗,看着外面车水马龙。
临纸自从出了燕京城,走了这一个多月胆子都变大了。
徽墨拍了一下她的手:“越发没规没矩了,出来这一个多月,我看你心都养野了,回去嬷嬷一准饶不得你。”
临纸嘻嘻笑告饶:“好徽墨,咱们又不是在家中,回去我自然省得的,你可千万别让嬷嬷知道了。”
“你就瞧着咱们姑娘好性儿就作吧!”徽墨作势揪了她一下。
先一来肯定不能直接去三阳观,还是找了客栈下榻,再慢慢打听三阳观的事。
进了川州府,李丞宴就要和一行人分开了。
他对魏亭道:“云楼兄,我且先回家处理一些私事,过几日再来寻你。”
魏亭说好,同他说了几句话,李丞宴才离去。
楚令意刚扶着丫鬟的手,踩着脚凳下马车,刚好看见人离开,就说了一句:“李公子走了?”
魏亭嗯了一声,“他在青州遇上了那些事,自然是要去弄个明白。别看他路上一句都没提过,但依李丞宴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李丞宴的性子怎么了,不是挺温和的?”楚令意道。
魏亭一听就笑,摇摇头,“好了,不说他了,先进客栈。”
第二日,魏亭着人去打听三阳观,才知道三阳观在川州府非常有名,几乎随便在路上捉一个人问都知道。
侍卫回话时这样说。
楚令意也在一旁听,然后道:“这有甚奇怪,和庆观主怎么说都是先太后收的义女,姑且算是圣上义妹,当年丁家出事也没牵连到她身上,身份尚算尊贵。再者川州府人大多不知京城之事,只知三阳观是圣上赐的名,这就足够让百姓津津乐道。”
侍卫点头,回:“正是三姑娘说的那样,因皇上赐观,赐号,香火旺盛,据说川州府郡守夫人每个月都要去三阳观上香。”
魏亭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却忽然因侍卫那话又想起一事。
就问:“李丞宴说蜀中前郡守是他祖父,那现任可还是他家人?”
于是侍卫就把调查来关于川府郡守的事说了。
却原来现在的郡守是是李丞宴祖父李道司的义子,而李丞宴是私生子,五岁才被李道司接回家。在他的生父病故的一年后。
后李道司年纪渐大,举荐了自己的义子做官,靠着自己的关系把人一步步扶上来,就盼着自己死后,义子能照顾帮助一把自己的亲孙儿。
都是些市井坊言,流言有几分真几分假魏亭不知道。
但就看眼下,李丞宴长到十七岁,在有一个做郡守叔父的前提下,还需远去青州任一不上不下的职位,想来这位现郡守大人怕是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魏亭心说,难怪李丞宴小小年纪,为人处事就十分老练,心思亦深,恐是寄人篱下的经历对他颇多“鞭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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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难怪李丞宴之前不曾跟我们说过一句半句他家世之事。也是,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怎好说与旁人知道。”楚令意说了句。
魏亭:“他既没主动说,我们之后也不好再他面前提起这事。还是先商量三阳观的事情吧。”
“最好这几日就去拜访。”
侍卫又会:“据说和庆观主不喜见外人, 许多达官贵人想见人一面都难。”
魏亭一挑眉:“无妨。这样,我们先送一封信过去, 端看观主什么态度。”
楚令娴也同意,就吩咐丫鬟把那封信拿出来, 交给魏亭。
“这是母亲写的,给和庆观主的。”
楚令意瞥了楚令娴两眼。
楚令娴淡定自如。
魏亭心中了然,不动声色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