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猜到信的内容然后离开确实不是钟明瑾会做出的事,但万一呢?
直到林泉来敲门,说杀青宴快开始了,陆怀瑜才回过神来,草草换了身衣服跟他一起下去。
杀青宴是以自助的形式举行的,陆怀瑜心情不好,应酬了一圈后,就躲在角落里喝酒。
人一有心事,喝酒就容易没分寸,阮初晴找过来的时候,陆怀瑜面前的桌上已经摆了好几个空酒杯了。
她挑了下眉,不问他为什么喝闷酒,只问:“钟先生呢,怎么没跟你一起过来?”
陆怀瑜捏着酒杯的手不自觉紧了几分,一口把杯子里所剩不多的液体喝完后,回道:“他有事先离开了。”
“不是闹别扭了?”
“不是。”陆怀瑜倒宁愿是闹别扭了,总比现在这样要好。
“不是就不是吧,”阮初晴挡了下他继续要去拿酒的手,“你少喝点,钟先生不在,喝醉了晚上可没人照顾你。”
陆怀瑜闻言顿时就失了喝酒的兴致。
可即便不继续喝,他之前喝的那么多,也足够灌醉一个心情不好的人了,没一会儿酒劲就上来了。
阮初晴无奈地叹了口气,招手让一直等在不远处的林泉过来扶陆怀瑜回房间休息。
陆怀瑜其实很清醒,一路上林泉扶着他跟别人告辞,以及怎么上的电梯进的房间,他都是知道的,就是身体难受,也不愿意说话。
任由林泉给他脱了外套塞进被子里,又端了热水给他喝。
等拧来热毛巾想要给他擦脸的时候,陆怀瑜突然想到当初他发烧的时候,小小只的钟明瑾是不是也是这么来来回回照顾他的,并且因为钟明瑾那时身体太小,做起这些事情来会困难好多好多倍。
“我自己来吧,”陆怀瑜接过毛巾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林泉知道他不喜欢跟人太过亲近,见他要自己擦脸,就把毛巾递了过去。
等陆怀瑜擦完之后,他接过用过的毛巾,这才问道:“陆哥,我们要订明天的机票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