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谨慎而郑重的公子,让管家有些心疼。
管家低着头,轻声道:“公子,该回去了。”
王溱长长地叹了一声气,他的声音在寒冬烈风中消散,带着无尽的怅惘和愁郁。
不过没让王溱等太久,过了两日,唐慎就打着灯笼来了尚书府。
王溱抬头看他,唐慎提着灯笼,尴尬道:“师兄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男人,你莫要和我生气了。”
王溱徐徐笑开:“我何时与你生气了?”
唐慎:“没有?”
王溱:“过来下棋吧。”
唐慎:“……”
还说没生气?
没生气,为什么要下棋虐他!
哪怕王溱再多智近妖都想不到,他就是正好在摆棋盘,唐慎来了,就一起下棋而已,这都能被唐慎腹诽。两人下了几局棋,王溱:“朝服带来了?”
唐慎一愣:“忘了。”
“那下次带来吧。”
“好。”
下完棋,唐慎咳嗽一声,说明自己的来意:“师兄执掌银引司,不知如今银引司的差事做得如何了?”
王溱抬眸看了唐慎一眼:“小师弟怎么突然问起银引司的事。”
犹豫片刻,唐慎决定把自己这几天想的事全盘托出:“先前李将军与我说起过养兵的事。师兄,辽人对我大宋一直虎视眈眈,任何对策都是饮鸩止渴,不能治其根本。我大宋之所以畏惧辽国,怕的不是其他,怕的就是他辽国的剽悍铁骑。前几日师兄又与我说起辽国的内患,我想着,这世上的所有争斗,无怪乎兑子二字……”
十日后,宋辽两国打成合约,对开平三十年幽州城一战,双方各自退让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