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道:“回唐公子的话,我们家公子还未回来,请您去花厅中等着吧。”
唐慎时常会来尚书府拜访王溱,很多时候师兄弟二人就是一起吃个便饭。他们两家住得很近,走动十分方便。经常会碰到唐慎来了、王溱还没回来的情况,管家也没当回事,直接就想把唐慎往府中引。
谁料这次唐慎却露出迟疑的神色,他道:“今日我还有事,既然师兄没有回来的话,我就不叨扰了。我这有封信想给师兄,劳烦你为我转交了。”
管家愣了愣,将信接了过来。
半个时辰后,王溱回府,听说了唐慎登门而不入的事。他挑起一眉,拆开信看了起来。看到唐慎旁敲侧击地告诉自己,二皇子似乎想要插手姑苏府的兵部银契庄的差事,王溱微微怔住,他定定地望着这封信,久久不言。
良久,他叹气道:“他是故意的。”
一旁的管家十分不解。
王溱问道:“他今日登门时,穿的是官袍还是常服。”
管家回答:“官袍。”
王溱:“你瞧,若他真心想来做客,怎的会穿着官袍就来了?他早就没想过多待,只是把信送到就好。他早早就知道我定然不在府上,才会提前准备好一封信。”顿了顿,王溱忽然站起,他惊讶不已:“这般重要的事,他不当只用一封信告诉我,哪怕是先前他总躲着我的时候,遇到这种大事,也该知道事态缓急,不可如此敷衍。”
在厅中来回走了两步,王溱语气坚定:“他定然是知道了,他不再狐疑猜测,他肯定了。他怎会忽然如此肯定?”
许久,王溱哭笑不得道:“那夜原来他听见了!”
次日,唐慎下了衙刚回到府上,正在和唐璜吃晚饭,就听奉笔突然跑进屋:“公子,王大人来了。”
唐慎的筷子啪嗒一声落在桌上:“哪个王大人?”
奉笔奇怪地看了唐慎一眼:“王溱王大人。”
唐慎立即道:“就说我病了,不宜见客!”刚说完,唐慎又飞快地自言自语:“不行,谁都骗不过王子丰,他才是骗人的祖宗。想骗过他,得先骗过自己。我真的病了,我病得很重,我快起不来床了。”
话音刚落,唐慎直接跑出大厅,奔向自己的房间。才跑到一半,他又跑回来:“唐璜,你的胭脂呢?”
唐璜早已被唐慎这一连串的举动吓到了,过了半天她才呆呆地道:“在……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