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被狠狠地踹了一下,一个跋扈嚣张面色虚白的男人闯了进来,头上嵌珠八宝紫金冠,脚下金丝云纹锦靴,穿金戴银通身富贵,乍一进门,一干刁奴立刻点头哈腰。
“小东西,你躲到这里来了?”面色虚白男人进门便道,少年听见声音,身体忍不住发抖。
男人伸手就要抓少年的胳膊,荆照秋不觉喊出口:“放开。”
少年慌张地躲到了两人身后。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挡老子的路?”男人啐了一口,抬脚往刁奴屁l股上踢了一脚,“狗东西,不是让你清场吗?都清到哪里去了?”
刁奴心口一记重击,疼得脚脖子都痉l挛了,只忍着不敢出声,正要开口解释,男人又把他踢开了。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开。”
男人看向荆照秋和易之虞,上下打量一番后,忽露出了猥琐的笑意。
“得,你们既然要救这个小东西,那就拿人来换。这个小兄弟长得比那没滋味的小东西还俊俏,不如便从了大l爷我吧。”男人猥琐地笑了两声,上下打量着荆照秋。
他说的小兄弟便是荆照秋。
光看脸,易之虞比荆照秋还俊,可他一身的冷意,叫人注意不到俊秀二字。反倒是荆照秋,通身的和气,这些日子吃穿精细,把从前重病掉的肉全给养了回来,也不见了病色,面色好看许多。越发的清俊起来。
被这么个无赖盯上,荆照秋自己倒没觉得多惶恐,第一反应竟是惊奇然后是溢上心头的反感。面色虚白脚下无力无非就是个酒色之徒!
荆照秋呸了一声,有恃无恐。若单是他一人还要掂量一下,可身边就是易之虞。满身的底气,荆照秋狐假虎威,鄙夷地看了男人一眼。
那男人起初愣了一下,然后才是愤怒。整个衍州城里就没人敢这么看他,这是哪来的蠢东西。
“今日便要你好看,若你乖乖从了本公子,也可饶你一回。”男人临到此,一颗色心都不死。他伸手便要抓人,却反被人按住了手腕。
“大大大少!”一众奴仆惊呼,却没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大胆!你知道我是谁吗?快放开我,小心我让你掉脑袋。”男人虚张声势,搬出家世来,“你是哪里来的东西,敢动我?我可是当今宰……啊啊……”
易之虞不耐烦地,稍一使劲。
男人眼中都迸出眼泪,却仍不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