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虞笑笑:“见天的,都有人骂人了。指不定在哪里指着天要我死。”
“呸!说什么死不死的,怪难听的。”荆照秋拍开他,有些生气地坐下来,吃着李子,一个接一个。
易之虞看着好笑,挨过去:“好吃吗?”李子是青的,看着就酸倒牙。
“还可以,你要一颗吗?”荆照秋抓了一颗坏心地塞进易之虞嘴里,他知道易之虞不爱吃酸的,尤其这篮李子,酸得没边了。当时是老农挑着两筐李子吆喝到后门口,被他听见了。买的时候,荆照秋不挑红的不挑甜的,偏偏往那青的酸的翻,那老农很是惊奇地看着自己,还对自己解释了半天是酸的,别买,他带回去喂猪吃的。
荆照秋正是爱吃酸的时候,当着老农的面便拿水洗了一颗眼睛不眨直接吃完了。老农不信邪地也咬了一颗,牙齿差点酸没了。
李子的皮乍一咬破,酸到涩人的酸汁便在口腔里炸开了。荆照秋眼见着平日面无表情的易之虞脸色骤变,眉毛深深拧在一起,眼睛深深眯成一道细线。
荆照秋忍不住捂着嘴哈哈大笑。
“别笑。”易之虞吐掉李子,面色难得有些微红,头一次丢这么大的脸,易之虞都破功了。
荆照秋止住笑声,就是嘴角仍忍不住翘l起。他两手捂住易之虞的脸,啪叽一声亲了易之虞的嘴。
荆照秋最后评价:“酸酸的,怪好吃的。”
“我要出去走走。”荆照秋说,“今天那个买李子的老伯都没看出来我肚子大了,我想出去走走。闷在这里好无聊。”
“好,今天出去走走。只是不能用这幅脸出去,我现在可是‘失踪的人’。”
易之虞回房间鼓捣了一下,摇身一变,变成一个络腮胡的壮汉,只有一对眼睛掩饰不了的明亮,和整张脸全然不搭。荆照秋站起来,揪揪易之虞粘上去的胡子。
“还好你不留大胡子,丑死了。”一点胡茬叫性l感,满脸络腮胡叫莽汉!什么美髯公,以他现代人的审美实在接受不了!
易之虞便将脸贴了上去,络腮胡扎得荆照秋脸颊疼。
“喂,你怎么这样啊?”荆照秋推开他,摸着自己被扎得麻麻的脸,歪着头瞅着易之虞。
易之虞眼睛带着笑问他:“哪样”
哪样?荆照秋冷哼一声,你以前哪像现在这么讨厌,还会开人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