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就要不行了,床还没躺热,封家人为了堵悠悠之口,就连忙为封衡安排了一门亲事冲喜。为了显得他们心诚,还找了个道士来批卦,最后选了个八字硬的,也不管是个男的,还是个刚满十五岁的男孩,就把他送了去拜堂。
原身的八字硬不硬司云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自己的命应该挺硬。
不过原身也可怜,和封衡一样可怜,除去没参军这一项,他和封衡也没差别。其实也有差别,司云再想了想原身留下来的记忆,从他不算多的记忆中找到了一张小小的明媚的脸。
原来是个直的,和他一样只喜欢女孩。难怪原身要跳水,一个直男被家里人因为钱逼着嫁给另一个男人,是真的生不如死。
送走村长,再进屋看了看封衡,司云就去村里找了马大伯过来帮封衡看病。得知封衡只是受了冲击引发了旧伤,仔细修养便可以的话,这才彻底放松紧绷的神经。
但到底是伤了身子,封衡养了三天才勉强能下地。
“对不住,因为我分家没能成功。”封衡对司云说道。
司云一愣,没想到封衡刚好就记挂着这件事,他按住封衡的肩膀,让他躺下继续休息,“分家的事另说,就说你晕倒这事,封云海把你推得吐血晕倒,这三天他们一个都没来,这事该怎么处理。”
真的,这三天里,封家没有派一个人过来看望封衡,就像没这个人一样。
封衡垂着眼,屋里点着煤油灯,昏昏黄黄,衬得他深邃的眉眼有些温和,同时,眉骨打下的阴影也让他的眼睛看着更加深邃。
“又能怎么样呢?”他道,声音低低沉沉的,不知是认命还是自嘲,“难道我还能反过来打他们一顿吗?”
空气静默半分。
司云可以打,封衡却不能打。
封衡是封家人,二十一岁,是个真正的成年人,而司云则刚成年,还算半大小子,由于是嫁人,那扮演的就是女性的角色。
女人受委屈打了男人几巴掌,男人还能还回去?不能。
鬼的女性角色,鬼的不能打回去,封衡被孝道,兄弟爱压得不能反抗,司云却没有那个顾虑。
还是那块大石头,还是那个姿势,司云握着手中的玉佩,感受着掌心一会儿充实一会儿空落的感觉,最后他把玉佩收好,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当天夜里,他就摸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