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到底还是念着封云隽是村里的唯一一个秀才郎,给了糖也要给棒子,便继续道:“你别再来找司云和封衡的麻烦你了,你到底是读书人,你难道不知道朝廷很看重人的品德,你如今赌博欠下巨款,要是再不尊重兄长,待县里的先生知道了,你还能不能安稳在,你自己说说,你几天没去书院了!”
“司云,算叔求你,你给叔一个面子,就不要和他们计较了。”封家人被村长说得一愣一愣的,比起那一百两银子,封云隽的未来确实更加重要,但村长也知道这关键不在于劝住封家人,还在于司云要不要继续追究,“我向你保证,如果封家人再来找你麻烦,我一定不会再管。”
司云似笑非笑的盯着村长,看得村长羞愧侧头。他不在意封老太带他去告官,因为他有手段让封老太打消主意,却没想村长来了,村长来就来了,干的却是和事佬的事,他还以为这些天村长应该想通了,看来他还没想通。
既然如此,村子里的秘方那就继续往后拖吧,反正他现在也不急。
“叔,你的面子我可以给。”司云想了想,道,“他们今天可以就这么走,我也不会去书院把这件事捅到封云隽的先生那里,但我有几句话要和封云海和封云河说。”
封云海和封云河一愣,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被点名了。
不等他们两个说话,司云就自顾自的道:“封云海封云河,王叔的话刚才你们也听到了,只要你们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甚至,如果你们答应我能看着你们老娘和封云隽老老实实的待着,我也能帮忙到赌馆管事那里说说情,让他们多宽限你们一两月,让你们有多的时间去筹钱。”
封云海封云河愣住,司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其他人也不明白。
“说起来这件事你们两个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司云似是没看到其他人的目光一样,继续道:“你看你们也成了家,有自己的小家庭要养,还生了孩子,这欠款是封云隽一个人犯下的,却要你们两兄弟一起还。我这个当大嫂的也于心不忍,所以你们要是能答应我看着他们,我就帮你们宽限时间,也算尽尽心意。”
封云海封云河又愣了愣,然后,他们脸上忍不住露出微笑,要是能宽限几个月那最好了,他们也有时间去筹钱。
封云隽没说话,他拧着眉盯着司云,觉得他这话很有问题。就在他想着的时候,他身侧的封老太突然尖叫一声,朝司云扑了过去,“司云,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你居然这么说,挑拨我们母子的关系,挑拨他们兄弟间的关系,我杀了你!”
众人闻言,心中恍然,同时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司云这招狠啊,封云隽一个人欠了一百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封家人怕是得把地和房子全卖了才还得上,这几天他们一直忙着筹钱,估计还没想到那是封云隽一个人欠的钱,他们被连累了。
可被司云这么一点拨,封云海和封云河肯定会往那边想,想着凭什么他们要帮封云隽还钱,严重点,说不得他们还会分家。
有句老话,感情在金钱面前一文不值,虽然并不绝对,但大多数的感情都经不起金钱的考验,司云就曾经见过一个节目,主持人说拿钱睡一晚下面男士的老婆,一百元,主持人被骂了,一千元,主持人仍旧被骂,但当价格成为一万元,十万元,百万元,甚至千万元的时候,在场的男士们都迟疑了。
当然那并不代表全部,可司云觉得,按照封家那种家风,封云河和封云海估计做不到同甘共苦吧。
封云隽没能立刻想到,封老太那个人精却是一下子就想到了,所以她连忙骂司云,说他居心叵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