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们都很懂事!”贺穆拍拍贺融的肩膀,“刚到房州那会儿,你们个个还是小萝卜头,换作别人家的孩子,只怕要闹翻天了。”
贺融:“大哥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
这些年,除了老爹有些不着调之外,他们几个兄弟姐妹,都是互相扶持这么走过来的。
自己的付出能得到回应,贺穆也觉得很欣慰。
兄弟二人等了片刻,准备洗漱歇息,贺泰却回来了。
贺穆迎上去:“父亲!”
贺泰摆摆手:“你们没料错,司马匀果然问起马宏他们过来的事。”
贺穆忙问:“父亲没照实说吧?”
贺泰:“自然没有,不过……”
他面色古怪,跟儿子说起这种事,还是有点尴尬的:“司马匀想为我做媒。”
贺穆贺融均是一愣。
“没听说司马匀有女儿。”贺融思索。
贺泰不自然:“不是司马匀的女儿,是他座下长史之女。”
贺穆狐疑:“好端端的,他为何会想出为父亲做媒的事来?”
贺泰:“你们母亲去世已久,中馈无人主持,刺史做媒有何出奇?”
贺穆:“那父亲可答应了?”
贺泰:“当即应下只怕会被人看轻,我说要考虑几日。”
贺穆还想说什么,被贺融扯了一下袖子,只好闭口不言。
贺泰:“天色不早了,都早点歇了吧。”
贺穆与贺融睡一个屋子,两张床分列两头,屋中整洁干净,贺穆却冷笑一声。
见贺融无动于衷,贺穆气道:“他们用给下人住的屋子来款待咱们,你怎的不生气!”
贺融挺平静:“生气有用吗?”
贺穆泄气,一言不发脱鞋上榻。
贺融:“他们给父亲的是客房,这就够了。至于我们,司马匀也要考虑物议,若对我们过于看重,朝廷那边马上会有人上本弹劾司马匀与失势皇子勾结,意图不轨的。”
贺穆枕着手臂,仰躺看房梁,苦苦思索:“你说,司马匀到底安了什么心?他会不会也是齐王的人,想要在父亲身边安插一个人?父亲要是动心了,我们该怎么劝呢?”
贺融:“大哥,我觉得刚才我可能不是看花眼。”
贺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