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池西看了她一眼。
秦淼淼神色复杂,“西西,你出去两天,都去哪里了?我也没有想到你在这个时候回来,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选在今天……”
“无所谓。”池西打断她,她知道秦淼淼的敌意,先前早就挑破了,秦淼淼还一次两次三次的装模作样,“我上楼,你随意。”
说完,她扛着木棍上楼。
秦淼淼看着她的背影,垂眼掩盖住戾气,又是这样,她的表现始终没把她放在眼里。
门一关,客厅的声音被完全隔绝,世界又清净了。
池西随手把木棍放在桌上,拿了件衣服去洗澡。
观观自觉地从那几个石雕里钻出来躺平,没一会儿又竖起来,好奇打量着房间,就觉得哪儿哪儿都挺新奇,不管是桌子的款式,还是屋子的装修风格,它都没有见过。
还怪好看的。
观观晃了晃,想着把这些款式都记下来,到时候它的本体也能弄成这样的风格,再配上挂帘和案几,它就是道观里最潮流的那一个。
看了一圈,池西放在桌子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它好奇的探过去,还没看到什么,就听到池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你在看什么?”
它心里一凛。
缓缓挪开两步,战术性后仰,安安静静的又躺回桌子上。
池西伸手弹了一下,直接把它弹到角落,才拿起手机看消息。
【林飞文:大师,灵符材料有很多种,不知道您想问哪种,我把价格拍给你。】
【林飞文:那个,就是我想再问一下,您道观的地址是滦山乡吗?是这几个字吗?】
【林飞文:……大师,要不,再确认一下地址?】
池西看着对方的消息直觉不对。
她转头,看向角落一动不动的木棍。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
后者在她的眼神注视下,才颤抖着开口,“那个,就是两年前,老道士交不起费用了,所以被道协除名了……”
池西:“???”
她这几天念多了清心咒,一边念着,一边打开和林飞文的聊天框,“是吗?那我可能记错地址了,道观的事儿你不用查了。”
林飞文秒回了一个好的,不敢多说。
池西看到回复,眯起眼睛。
当年那群老家伙都是怎么说的?只要她肯在道协挂名,保证归元派在道协永远有一席之地,地位超然。
就算未来徒子徒孙没有如此惊艳才绝之辈,他们也一定会佛照归元派。
这才多少年?一千年都不到!
她人是死了,魂还没有散呢!归元派就因为交不起会费被逐出道协了?!
观观感受到池西散发的危险气息,努力把自己贴近角落,想跟墙壁融为一体,早知如此,它为什么被当年的繁荣迷惑住双眼?否则也不用在这里瑟瑟发抖,生怕池西把它扔到灶里面做烧火棍。
池西没再追问会费的事情,而是打开林飞文发来的价目表。
第19章
林飞文发的价目表很全,从基础材料到成品法器,根据不同品级价格不等,不过基础材料的价格浮动不大。
纸品类十张起卖,两份包邮——黄纸每张十元,红纸则贵一点,每张十五元,至于别的绢布、丝制、木制,她没多看。
墨品类两碟包邮——墨汁每碟五十元,朱墨有不同品级,最好的辰砂墨一碟特价九九八,近千元的高价。
池西看了看手机钱包。
坐了两趟大巴和公交以后,余额只剩下一百,刚好够买十张黄纸,连包邮都凑不到。
实在囊中羞涩。
她倒是可以用普通的白纸来画符,效果也比寻常的那些人画出来的要好,但这样的符怎么卖的出去?
她看了眼缩在角落不敢出声的观观,冷笑一声,给玉石和石雕拍了照,“之前养尸地的镇魂石和四方神兽,你们道观回收吗?”
林飞文回来后查了半天的道协名单,愣是没有找到滦山乡的归元派。
直到他师父过来,听到滦山乡这几个字,只告诉他,归元派欠费不缴被道协除名了,还问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把先前撞见的养尸地的事情一说,师父他老人家还愣了一下,神色复杂,却什么也没有说。
林飞文直觉其中有故事,但也问不出什么。
此时收到池西的消息时,他就在屋子里坐立难安,心里跟挠痒痒似的,这种明明猜到背后有什么事情,却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实在不好受。
他连忙回复,“有收,不过这类法器品阶一般,又被阴气侵蚀,只能按一千一只来算,玉石好像是一块被敲碎的样子,只能打个折扣,五百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