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如瞥了安桐一眼,有些意味深长。
许三被安桐说出来的账目吓了一跳,大声道:“她何时欠了你们安家的钱,我如何不知?”
“你整日不着家,只会从家中拿钱,你还能知道什么?”安桐反问。
许三无言以对,只能怒视许相如,险些便动了手。他恨恨地道:“你个败家玩意儿,还不说借钱做甚了?”
许相如神情倔强:“爹总是从家中拿钱,一拿便是上百文。可我与娘要吃穿,地里只靠我们是打理不过来的,也得雇人帮忙,还有交税、村社钱……等诸多花销。而家中除了那几亩田地能卖钱,便只有我与娘编一些竹织品卖钱以补贴家用。可却仍是不够,故而问安家借了不少。”
安桐趁机道:“说来,安家有几次向你讨要债款的,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许三脸上一变,顿时有些悻悻然,他见安家没人来讨债,便以为许王氏已经把债给还了,却没想到……
“但那只是十贯钱,何以变二十贯了?”
“你以为只还本钱便可以了?”安桐冷笑。
“你这也欺人太甚了!”许三睁大了双眼,满目怒火。
“你不是赚了钱吗?还了债,再去赚便成,何愁没钱还?”安桐道。
许三“呸”了一声:“我赚的再多也抗不住你们安家如此欺人!况且也不是每日都有蹴鞠比赛的!”
“蹴鞠与你何关?你莫要告诉我,你这样还能去踢蹴鞠?”
许三笑了笑,神情傲然:“我还就告诉你安小娘子了,我还就是去踢蹴鞠了!这些钱,可都是我踢蹴鞠赚回来的!”
许三根本便不怎么会踢蹴鞠,不过人家看中的就是他不会踢,所以让他加入了一支由富商子弟出资组建的蹴鞠队中。
蹴鞠队只需在有需要的时候,按照那富商子弟的吩咐,选择输几个球,那便马到成功。若是有意外的效果,那更是好,这支蹴鞠队便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这段时间以来,许三踢了五场,便得了四贯钱!
让许三等故意输球对富商子弟而言有何好处,许三这些人本就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