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天了,七夕了。”任翠柔道。
“那我这二十多天里……”许相如光是想到自己二十多天不吃不喝不沐浴,便浑身难受。
任翠柔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笑道:“你虽然昏睡着,不过喂你喝东西还是喝得下的,像粥糜那些,你喝下去的时候,说你醒着都有人相信。而且小娘子每两日便帮你擦身子、换衣裳,所以你也不必介怀。”
许相如苍白的脸突然染上了一层绯红,连耳根都红透了,好会儿她才道:“她亲自给我擦的身子?”
任翠柔疑惑地看着她:“是啊,小娘子亲自办的,小娘子对你可好了!”
“……嗯。”许相如不自在地别过脸去。安桐喜欢她也就罢了,如今还将她的身子瞧了去,怎么看都是她吃亏了!
这时,安桐怀揣着心事从外头进来,刚将视线投到床上,便对上了一双似乎冒着危险的光芒的眼睛,吓得她又将那点小心思藏了回去:许相如可是知道自己要杀她的,在她的跟前不小心翼翼可不行!
“你、你又醒了啊!”安桐讪讪地开口。
任翠柔抿嘴偷笑,别人见许相如醒了便是直呼“醒了”,偏偏安小娘子要说“又醒了”好似不乐意她醒来似的。可只有她们几人知道,安小娘子哪里会不乐意许相如醒来了,她日日守着,可不是盼着人醒来么!
好在她把这事跟许相如说了,但愿许相如不会因此而误会了小娘子。
许相如想到自己被安桐看了那么多遍,浑身不自在地将被子从肚子上扯上来盖住了胸口。
她的模样落在安桐的眼中,便越发确定许相如这是防着她呢!
气氛渐渐变得怪异,任翠柔并不想掺和到她们中去,于是便退了出去。许相如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雨的人,迅速地便调整了心情,问道:“那两个匪人怎么样了?”
“死了一个,逃了一个。”
许相如道:“听你的口吻,逃的那个还未抓到?”
“恍若人间蒸发。”安桐叹了一口气,没有那个活生生的人证,安家便始终无法给华典定罪呢!
“何不留意一下华典呢?他兴许也在派人找那个匪人。”许相如道。
“一直盯着呢,除了华典,连衙门的人都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