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些颓。
闻晏好笑,像揉猫咪一样揉着她的头,“除了阿彬,没见我娘喜欢过谁,我和我爹都不受她待见。”
“......”
“别往心里去。”
林宝绒抬起头,下巴抵在他胸膛上,“我好笨,讨不到婆婆欢心。”
许是一声婆婆取悦了男人,闻晏勾唇,“讨你夫君欢心就成了。”
林宝绒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什么,有点懊恼,窝在他怀里不吱声。
闻晏岔开话题,“我该换药了,你行吗?”
前几次,闻林宝绒要亲自给他换药,都被他拒绝了,这次能主动提起,林宝绒当然不会推拒。
准备好药膏和纱布,林宝绒执起铰剪,“脱...脱了吧。”
闻晏靠在湢浴的门上,像是没听清,“嗯?”
林宝绒低眸,不敢看他的眼睛,“换药。”
“嗯。”
然后,没然后了。
林宝绒知他是故意的,也不好意思当面拆穿,委婉道:“你脱了衣裳,我才能给你换药呀。”
这一次男人听懂了,懒懒“嗯”了一声,开始解腰侧的扣子,动作极为缓慢。
林宝绒心跳紊乱,背过去深呼吸。
闻晏将衣袍扔在浴桶沿上,“好了。”
林宝绒转过来,瞧了一眼,脑子“翁”一下。
男人上身未着寸缕,宽肩窄腰,腹肌紧实,胸前缠着白色纱布,透着浓浓的禁欲气息。
没想到,平日里看着清瘦的男人,宽袍之下,竟这般......
林宝绒退了半步,若得男人阵阵轻笑。
她有点恼,上前一步,剪开纱布,开始按部就班地换药,似乎心无旁骛,但染红的耳朵出卖了她。
闻晏依旧靠在门板上,凝睇她莹白的耳朵泛着淡淡的红,像霞光映在白雪之上。
“绒绒。”
林宝绒抬起眼帘,“疼了?”
她动作已经很轻了。
闻晏静静看着她。
敷上药膏后,林宝绒剪开一段纱布拿在手里,“你自己缠上吧。”
闻晏:“我够不到后背。”
林宝绒无奈,踮起脚帮他缠纱布,“转过去一下。”
闻晏照做,转过去背对她。
林宝绒偷偷瞄了一眼,发现他后腰上有道深深的疤痕,不禁疑惑,“你受过刀伤?”
疤痕在脊椎的左侧,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闻晏没回答,等她系好纱布,才道:“小时候不听话,带着阿彬去镇上完,把阿彬弄丢了,母亲发怒,用火钳打我,留下的。”
林宝绒听得心惊肉跳,若是再靠近脊椎几寸,许是整个人就残废了。
闻晏转过身面对她,伸手去扯浴桶上的衣衫,林宝绒忽然伸手,绕过他的腰,摸了摸疤痕的位置。
纤细的指尖触碰在了狰狞的疤痕上。
闻晏浑身一僵。
林宝绒没发觉,喃喃道:“当时很疼吧。”
她表情透露着浓浓的心疼。
闻晏反手覆在她手背上,“早过去了。”
林宝绒,“它疼。”
闻晏认真道:“它不疼。”
小姑娘拗劲儿上来,“它疼!”
闻晏:“嗯,它疼,你给它吹吹就不疼了。”
林宝绒:“......”
闻晏好整以暇看着她,“吹啊。”
林宝绒绝美的小脸泛起羞色,“不正经。”
闻晏掐她脸蛋,“小丫头,讲点儿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