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2)

“是我失控了。”闻晏轻声道。

林宝绒只顾着哭,什么也听不进去,木讷地僵在男人怀里。

闻晏拿起毯子,围在她肩上,又为她捋着额前湿濡的长发,“不哭了好吗?”

他声音温柔的不像话,这会儿好像把全部的温柔都用在了她身上,与刚刚那个男人判若两人。

林宝绒哭声渐歇,目光有点呆,又有点疏离。

闻晏受不了她眼里的疏离,抬手捂住她的眼睛,感受睫毛刮过掌心。

“绒绒,给我点时间好吗?”

林宝绒没回答,像是心灰意冷,身体越来越凉。

女子如水,说得一点儿也没错,不止会哭,还易碎。

闻晏紧紧搂着她,心里有丝慌乱。

“绒绒,跟我说句话。”

“绒绒。”

任凭他怎么唤她,她也不应一声。

闻晏拉开彼此距离,看着脸色苍白的姑娘,彻底慌了。

“绒绒。”

“绒绒!”

林宝绒晕厥了。

半个时辰后。

颜欢随小荷匆忙来到后罩房,一进门,就见林修意坐在女儿床前哆哆嗦嗦。

堂堂户部尚书,朝廷的正二品大员,慌乱的像个孩子。

绒绒是他的命。

见到颜欢,他急忙道:“快来给绒绒看看!”

小荷扶住林修意,“老爷注意身子。”

府中的侍医没诊出林宝绒是因何晕迷,全被撵了出去。

颜欢拍拍林修意手臂,让他冷静。

小荷扶着林修意出去,屋里除了林宝绒,只剩下颜欢和闻晏。

闻晏眉头紧锁,眉宇见蕴着浓浓的自责,向来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的男人,此刻毫不掩饰自己的迷茫。

颜欢瞧了他一眼,示意他先出去。

闻晏点点头,沉着步子走出去。

把脉后,颜欢不禁在想,如绒绒这般淡然的人,为何会心力交瘁......

她为林宝绒掖好被子,刚要起身去叫林修意和闻晏,忽然瞥见林宝绒脖颈处隐隐可见的红痕。

那是什么?

颜欢不解,拨开林宝绒的头发,稍稍扯了一下衣襟,前胸上,入目可见的红痕深深浅浅,蔓延到兜衣上方。

颜欢深吸口气,扯了一下林宝绒的兜衣,里面未见红痕。

随着她的动作,林宝绒似乎有了一点儿反应。

颜欢赶忙收回手,为她整理好衣裳,表情极不自然。

她与太子从未有过夫妻之实,不太确定红痕是从何而来,但能猜个□□不离十。

林宝绒遭人轻薄了,但对方并未得手。

颜欢纠结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林修意,当然,她是不会告诉闻晏的,她不确定闻晏在得知了未婚妻遭人轻薄后,会不会悔婚。

颜欢咬着手指在屋里踱步,越想越气,什么人敢轻薄尚书府的小姐啊。

林修意和闻晏进来时,她已经开好方子,让林府侍医去熬药了。

林修意上前询问女儿病情,颜欢只说:“妹妹最近焦虑成疾,乃心病所致,加之受到惊吓,才会晕厥,林尚书莫要过于担忧,妹妹身子没有大碍。”

“受到惊吓?”林修意更慌了,女儿在府中好端端的,怎么会受到惊吓。

他看向站在门口的闻晏。

闻晏在听得颜欢的话后,自责感席卷而来,心里闷痛。

林修意问向小荷,“小姐近日可有烦闷之事?”

小荷瞅了闻晏一眼,小声回答:“奴婢觉得,小姐是因为与闻大人置气,才会郁结的。”

其实,林修意也是这么想的。

他瞪向闻晏,“你,跟我出去。”

屋里,颜欢让小荷去准备沉香和香炉,自己坐回床边,又为林宝绒把了一次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