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到病房时,程研肖已经被疼痛折磨得半昏迷状态。
霍琅当即立断打了一针玛啡下去。
睡梦中程研肖仍显得极不安稳,一双眉头紧紧皱着,嘴里若有似无的低低呻吟。
霍琅摸了一把他湿漉漉的额头,脸色阴晴不定。
手脚利落的为程研肖擦干净身子重新换上透气的衣物,但才换上的衣服没多久就再次被汗液浸湿。
程研肖痛得蜷缩起身体,却被霍琅死死按着放平。
过度蜷缩的姿态会造成后背的缝口拉扯,他现在的状态如果被感染……
霍琅的压制很快让程研肖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
生理性的泪水从他眼角滑落,程研肖微微颤抖着看向霍琅。声音里包裹着浓浓的颤音,“你、回来、了?”
“很疼?”霍琅抚过他潮湿的额头。“需要喝点水吗?”
程研肖死死咬着唇,脸色比纸还白,轻声商量,“能、给我、打、打点止痛吗?”
霍琅的脸色变了下,“我已经给你打过了。有感觉好些了吗?”
程研肖似乎楞了一下?
半晌后,他抖着声音缓慢道:“好、好像是、好些了。”但他身体不可控制的轻颤并没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驾势。
霍琅拿起第二只玛啡,为他注入。
二只玛啡在程研肖身体里相遇。他们碰撞后终于产生了让程研肖安稳下来的力量,他渐渐陷入沉睡,不再发出无助又虚弱的呻吟。但他的脸色非常苍白,似乎被风一吹就会化为尘粒,消散在尘世里。
霍琅的脸色压抑。他陪坐在程研肖身边,直到再三确认他已经熟睡,这才走到走廊外按开刚才跳入的信息——已找到詹简言
霍琅的冰冷的眼神如同实质般盯在’詹简言’三个字上。
按着手机的手指猛得缩紧,用力到指尖发白,坚固的显示屏发出一声虚弱的轻响,在他指下裂出蛛网纹。
——把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