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点?我们之间还不够远吗?你现在整颗心都在霍琅身上,我们还不够远吗?!”严屹立用尽力气紧紧拥了一下后便改为擒制住他的肩膀去看他的双眼。
这一眼,他却猛然发现程研肖脸色惨白如纸,纤弱的身体还微微打着颤。
“你怎么了?”严屹立吓得急急松开手。
程研肖软软摔进沙发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他的胸腔急促起伏着,唇色青紫交加。
“研、研肖。”严屹立无措的把人躺平放在沙发上,眼底全是慌乱,“对不起,是我哪里弄伤你了吗?你哪里不舒服?”他说着就去撩程研肖的衣服。
程研肖有心想挡,但那点虚软的力量转眼被严屹立强硬的镇压,柔软亲肤的衣服被粗糙的手一把拎了上去,裸露出布满缝合伤的身体。
这如冰冷的无脊椎动物般盘蜷在身体的黑色缝线冲击向严屹立的眼球。
强烈的视觉冲击将严屹立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他的手指在虚空中慌乱的比划着,声音都带着抖,“……这、这是詹简言伤的?!”
程研肖把衣服拉下,拼命控制着杂乱无章呼吸,咬着牙道,“请、你、出去、。”
“研肖。”严屹看着脸色惨白、神色冰冷的程研肖,整个人如幼时摔碎了母亲心爱的花瓶般手足无措,他慌乱道,“我、我不知道他,我……”
“出!去!”程研肖怒目看他。“看在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逼我说出让我们都后悔的话,你今天的胡话我全当没听见。”
程研肖咬着牙背过身去,指尖紧紧捂在心口。
严屹立脸色几变,但见他微颤的背影实在单薄得有些吓人,最后唯有妥协道,“我去叫刚才的人进来。”
蒋小军出了房门后并没有走远,一直躲在逃身通道里抽着烟,双眼紧紧锁着程研肖的房间。眼见门把手一动,急急把烟头掐了,装作才从楼下回来般迎了上去。
“这么巧啊,你出来……”他看到严屹立略带急切的脸,突然停下嘴里的话,他像是意识到什么,视线猛得移到房间内,推开他就急急冲进房间。
程研肖半倒在沙发上,暖黄色的灯光下,他的脸似戴了层青白灰败的面具。
蒋小军从口袋里拿出药急急塞进程研肖嘴里。利落的将人从沙发上扶起,另一手拿着电话快速拨出,“达叔,快回来!”
严屹立站在门口看着蒋小军将扶进房间,紧接着就见俩位年约五十左右的男人急急进入房间。
严屹立忍不住升起想抽烟的焦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