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小军。”程研肖门高喊,“小军,你听的到吗?”
蒋小军如条风干的腊肠般被勾挂在房顶。
他的上半身被剥了干净,露出精干健硕的身体。双手被捆绑挂在顶楼的铁勾,整个人的重量都被压在双手关节上,这使他的手关节已经泛起不自然的红肿。
‘挖眼者’应该不喜欢蒋小军这种偏强壮的,除了把剥光衣服挂起来外,暂时还没有对他做什么。或者说‘挖眼者’更想当着他的面对其它人做些什么。
因为他的面前被安放了一张布满血渍的椅子,从椅面大面积暗红的喷射状血迹中,还能隐约看到原木的黄白色。
这本该是张原木色的椅子,现在却快被鲜血渗透。
光是把它放在房间,就带着让人颤粟的的阴森。如同无辜枉死的灵魂依附在血椅子上。
蒋小军甚至觉得,自己每个呼吸间都能嗅到它散发出的腐败恶心的血腥味。
很快,蒋小军就听到阁楼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是门把晃动的声音。
程研肖的声音伴着拍门声响起的那一刻,蒋小军终于明白那个椅子是留给谁的。
“程少!”蒋小军用力挣扎了一下双手。
‘挖眼者’显然很有经验,他绑的绳索扣得不紧,但当猎物越是挣扎,绳索就会因为他的反作用力越拉越紧。
蒋小军不敢再动,只能喊,“快走,去喊人。”
已经从表带下方抽出细铁丝准备开门的程研肖:“……”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挺想一脚踢开木门,而后冲进去告诉蒋小军——我都到了阁楼外,身后楼梯还紧追着连环杀人犯,这种场合你让我往里走?我过来这里时,附近安静的都可以拍恐怖片了好吗?!
但程研肖连门都还没打开,他也不愿意站在门外和个二傻子似的怼着门内的难兄难弟。
他把铁丝插入下方的钥匙口中,有条不紊的拨动着。
身后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铁丝勾挂在内里的齿轮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的脚步如敲打在心脏上的鼓点,每一下都让他的心脏更加活跃。
钥匙终于发出一阵轻微的’咯哒’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