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
林乱还坚持不懈的想要挣脱,在蒙括看来就像只坏脾气的小奶猫,明明牙齿爪子还没长好,就张牙舞爪的咬人,偏偏牙还是软的,啃了半天也只能留下几个牙印。
让人恼也不是,笑也不是。
碎衣习武,林乱也跟着碎衣学过几招,即使双手被缚,这时候还本能的曲腿。
蒙括反应过来,立刻用腿夹住他的膝盖,那地方可不是能随便碰的,蒙括有些生气,他在营里就是个暴君,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挑衅他。
他不自觉就用了力,蒙括认真的话,一脚就能踢断一个成年人的腿骨,平日里跟人对练都小心翼翼的收着力。
刚一用力,林乱立刻就红了眼,侧了侧头,疼的散了力,头枕在蒙括肩上,还是抿着唇不出声。
蒙括没松开,他要教训一下林乱,整个无字营里,蒙括站在食物链顶端,林乱的行为也确实让他觉得有些受到冒犯,他用惯了武力,知道林乱来头不小也没把他放在眼里。
无字营名头其实不小,也不是没有过来头大的公子哥来无字营,现在营里还有位尚书公子,照样都得乖乖收起尾巴做人。
那尚书公子被送进来的时候还嚣张的很,站不好好站,刚站一刻钟就嫌热嫌累,坐到了树荫里,教官是老兵油子了,根本就没理,这种公子哥教官根本就没把他当手下的兵,只哄着玩玩罢了。
蒙括本来也懒得理,架不住那人嘴太油,三言两语就得罪死了蒙括,刚进来头天晚上就被蒙括教训了,往后按一天三顿的收拾。
逃训收拾,嘴巴不干净收拾,被子没叠好收拾,看他走路不顺眼也收拾,过了几天就像模像样的了。
老尚书间看了一眼,乐了,觉得挺好,这小儿子太纨绔,做的事儿太不正经,逛窑子都是算是小事儿了,把老尚书气病了三回,送这来也是没办法才出的损招,为了这,硬是到户部亲自把苏凌然的军费条子给批好了。
现在瞅瞅觉得不错,就一直没接回去,那尚的一直待着,待到现在,已经不准备回家进翰林院当编修了。
整日跟着十几个少年吃肉,偶尔还喝点酒,浑话粗话说的比谁都溜,身材精壮,公狗腰大长腿,一身腱子肉,热了就光膀子,晒了一身蜜色肌肤,老大老大的喊着蒙括。
跟无字营里头的十几个少年也没什么分别了,一点看不出来尚书公子的气派,只嘴巴还是那么油,不,应该是更油了,刚来的头一年还自持身份,也是没听过,骂人都不带脏字儿,后来什么词儿都知道了,放的更开。
说的话连边塞街上彪悍的婶子听了都要红脸。
现在到了林乱,蒙括自认为对这种情况是有经验的,左右不过打到服气为止。
“给我认错就放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