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衣已经错过了入侵郑国的最好时机,这个机会出现在内部的统治,他最开始期望通过内政的混乱使苏凌然能离开边塞。
他原先以为就算是除掉苏凌然的计划失败了,也不过是多费些手段,碎衣除了幼时有些艰难,其余时候顺风顺水惯了,他习惯了轻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这让他大大低估了苏凌然。
最后他为这自大付出了代价,他不仅仓皇的逃出了上京,还输掉了林乱。
他对此印象深刻。
这让他反省了自己,行事都沉稳了不少。
碎衣这回遇上的那些夷人并不成气候,人太少,而且武器也不够好,作为马匪起家的行家,碎衣对马跟刀这两样十分熟悉。
他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制作武器铁的不够纯粹,杂质太多,这让武器锋利度不够,并且很容易折断。
相对于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郑**队,这简直就是太容易了。
就算是这样,他在听到林乱在一旁的时候还是心惊了一下。
战场上瞬息万变,尤其是开始混战之后更是混乱,新兵都有时候分不清状况,更何况还是从小就娇生惯养的林乱。
他眼睛本来就不太好,光线暗一点就看不清,方向感也不怎么样,东南西北分不清还是小事儿,要是闯到了夷人那边,出了什么事儿,碎衣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碎衣看着那女奴的方向,也跟着往那边移动,他没注意到的是,往那边走的,不止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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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撒洛眯起眼睛,视线掠过碎衣,很快锁定了前面的女人。
阿撒洛露出一个笑来,这个笑容有些兴奋的吓人,从唇间隐约可见整整齐齐的一排牙齿,有些瘆人,仿佛一头噬人的野兽,对着他的猎物张开了血盆大口。
他越来越快,最后跑了起来,斧头拖在地上,在地上拖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所有的障碍都砍杀吧,阿撒洛这样想着,对着面前的人举起了斧头。
旁边的人,不论是蛮族夷人还是他带来的士兵,都纷纷让开,如摩西分海一般。
动静这么大,碎衣也注意到了,但是阿撒洛本来就离林乱很近,路子又这样猛,碎衣赶不上他。
没有多想,碎衣几乎立刻就拿了马身上挂着的一张弓,反手抽出了一支箭,拉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