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人群带走的不仅是糖果还有小少爷的贝雷帽。
瓦乌姆还没有说话,艾利尔就又补充道。
“你要跟克洛西夫人说清楚,这不是我的错,我已经尽力了。”
重点当然不是帽子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瓦乌姆原先担心艾利尔会对众人的目光感到不适。
但实际上艾利尔对这些都已经很习惯了,他现在紧张的就是瓦乌姆这个暗地里征得了克洛西夫人喜爱的阴险小人会不会嘲笑他。
他都能想象到了,啊,克洛西夫人,您的小玫瑰还是个害怕小老鼠的毛孩子呢。
瓦乌姆则用眼神逼退了想要上前来的人,有的时候人比较凶总是有好处的。
他低下头,像头低下了头颅舔舐幼崽的狮子。
他低声对艾利尔道。
“我知道,我保证。”
艾利尔狐疑的盯了一会儿,勉强相信了他。
可能因为刚刚被吓到了的缘故,他难得温顺了许多,没有往常在瓦乌姆面前那样隐隐含着排斥与冷漠,人在这种时候总是会忘记伪装。
艾利尔从瓦乌姆怀里下来,低头去看自己的小皮鞋。
瓦乌姆穿的是一身礼服,镇上的小伙子们都有那么一两套,用来应付每年一度的舞会跟其他重大节日,特点就是好看,但是,不方便行动。
瓦乌姆这一套很简单,白衬衣加黑色外套,但是已经不方便做大动作。
他直接脱了外套,搭在小臂上,另一只手松了下领带,外套甩到一侧肩上,然后单膝跪下蹲了下去,给艾利尔整理刚刚弄乱了的衣服。
他整理了艾利尔的衬衣,把艾利尔的领带重新系了一遍,并不在乎自己的礼服。
“好点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