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乌姆自己开开玩笑,艾利尔自然不可能当真。
瓦乌姆挑了挑眉。
“是的,还没有经过正式的效忠仪式呢。”
他的口吻有些太轻松,就像说一个玩笑,以至于艾利尔根本没有考虑过它的真假。
正怒气冲冲想要挣脱瓦乌姆钳制的安得烈听见他们说话,看了过去,正好跟艾利尔对上视线。
安得烈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路上那一瞥只让他看见那头乌黑的头发。
现在这样近的距离,他直面那近乎罪恶的美丽,一下子就错不开眼来。
艾利尔的头发微微湿润,有些卷曲,那是仆人刚刚在拿水给他清理造成的,因为衣服上的污渍,他解开了白衬衣,隐约露出精瘦的胸膛,像一尊细腻的玉雕。
但是他更加生动,他是真实的,这是如此鲜活的美丽。
黑色的卷曲头发跟冷白的皮肤真是绝妙的搭配。
这是应该是冷淡的,但是玫瑰般嫣红的嘴唇增添了一些艳色。
安得烈想到他身上的污秽是他的原因脸就忍不住红了。
并不止是因为羞愧,他有些异样,他想,是他亲手玷污了这样的美丽,这感觉罪恶到美妙,就好像、就好像他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一样。
艾利尔并没有躲闪这样的注视,他从不会对别人的注视感到不适,他随手拿过旁边餐车上面的茶杯,泼向了安得烈。
因为瓦乌姆的压制,安得烈单膝跪在地上。
已经凉掉的茶顺着安得烈的下颌流到地毯上。
“我们两清了。”
然后艾利尔这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