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他顿了一下,问道:“需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霍弈君机械地侧过头,门口漏进来的微风扬起宁致的衬衫衣摆,他逆着光,光影把他的身形衬得欣长,看到这一幕,霍弈君的喉头滚了几滚,终究还是摇头拒绝了。
他暂时还做不到把痛苦撕开来给他人围观,也不想把那些肮脏的往事拿出来污了‘季尧’的耳朵。
上次南山问他艾春花是不是他的未婚妻,这个说法简直是可笑。
为什么?
因为艾春花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啊!
可笑的是他竟然一点都没看出来,甚至还把那个恶心的女人当作唯二的亲人来尊敬,把她跟霍文年偷情生出来的野种当亲妹妹来疼。若不是清明节的前一晚,他收拾母亲的旧物时,找到了母亲当年写的日记,怕是永远都无法发现真.相。
最让他恶心的是,那个女人还是母亲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友。
这头的宁致帮霍弈君请了假后便回到了教室继续上课。
早课结束后,他跟南山来到南大伯的炒面馆,要了些吃的打包准备带去给霍弈君,不想刚走到门口,又碰到了艾春花。
艾春花双手插在校衣的衣兜里,带着两个小姐妹,有目的地堵住宁致的去路,扬起小.脸,自信道:“季尧,做我男朋友吧。”
艾春花算是学校的风云人物,比如她是第一个染着头发、把超短裙穿进学校,被老师批评,叫来家长还依旧我行我素的人;又比如每次考试稳坐年级倒数第一宝座。
至于逃课打架,那更是家常便饭,可就是这样,学校也没把她劝退,不为别的,只因她有个当教导主任的舅舅。
就像此刻,她拦住宁致告白,认识她的同学开始起哄,喊着在一起。
南山不高兴的站出来,护着宁致沉着脸道:“艾春花,你这么做对得起霍弈君吗?”
“跟霍弈君有什么关系?”艾春花莫名其妙的问。
“你不是他——”话音戛然而止,他烦躁的挠了挠后脑勺,凶狠的警告道:“你要怎么玩是你的事,但是你别来招惹我弟,不然我可没有不打女生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