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想想,似乎又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不同的出场方式,留给对方的印象自然就会不同。
话本里王清源对‘祝弈君’一见倾心,那是因为俩人初见的场景不同,地点不同,身份也不同,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镇南王之女,一个是还未受重用的小小幕僚。
初次窥见对方的绝世天颜,便奉为心中的天仙,这样的情况下,心中生出爱慕之情在所难免。
哪像现在的祝弈君,挥剑砍人眼也不眨一眼;浑身是伤,也不见‘她’吭一声。没经历过战争残酷、尸横遍野的王清源哪里会不怕?再者,救祝弈君的人是宁致,在这样的情况下,王清源哪里还生的出好感之心?
宁致满意的拍了拍王清源的肩膀,反过来安慰王清源,“王弟,你还不了解为兄?”
说着,他用手比划了一下,“为兄的心就这么大,里面满满的都是家中三房美妾,哪还有空余的地方再装别的女子?!”
这话落在王清源耳中觉得是理所当然,可落在祝弈君耳中,却尤为刺耳。
王清源走后,原计划上岸后就走的祝弈君这会儿迟迟没有开口,他晦暗地打量着走在前面的宁王,隐在幕篱下的唇角微勾,不是说要出家为僧吗?还三房美妾,呵!
祝弈君没提离开的事儿,宁致却不能把他给忘了。
他送走王清源,清淡的眸光落在摇摇欲坠的祝弈君身上,顿了一顿,开口道:“元宝,给这位小姐拿些银两,护送她去前方医馆。”
宁王都这么说了,祝弈君也不好再留下来。
他忍着腹痛,弯腰行了一礼,刚一张嘴,一口腥甜从喉头涌上来,迅猛的晕眩紧随而至,他一个不设防,整个人便倒了下去。
婢女地扶住他单薄的身躯,元宝皱着眉,道:“王爷,这……”
宁致眉峰一挑,“罢了,好人做到底,带回去吧。”
宁致带着人回到府邸,收到消息的管家迎上来,关心的问他有没有受伤,需不需要叫大夫来看看。
被管家无视的张太医略微有些心酸。
总觉得离开京城后,除了不用提心吊胆、怕下一刻脑袋就不在脖子上之外,他太医的身份毫无用武之地。
就连宁王救回来的女子,都无须他动手把脉,只要了瓶金疮药就没他事儿了,也就给受惊的文弱书生把脉时还能证明自己是个大夫。
宁致听着管家絮絮叨叨的关心,直到快走进厅堂时,他步子一顿,转头吩咐元宝,“带回来的那位小姐你亲自去安排,点个信得过的丫鬟去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