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左等右等,直到天色渐暗,也没等来儿子,以为是皇帝留住了人,便遣人去打听,才得知她那好儿子把丹炉也一并搬来了,这会儿正在指挥下人安置他的那些‘宝贝’。
太后一拍桌子,“这个混账!哎哟,不行,哀家头疼,麽麽,快,快扶哀家进去躺会儿。”
宁致到太后宫殿门口的时候,太后正头疼地躺在软塌上数落儿子的不孝。
老嬷嬷宽慰道:“殿下年纪还小,没个定性,等他娶妻生子了,便会懂事起来的。”
“都弱冠了还小?想当年,哀家如他这般年纪时,勤儿都好几岁了。”这半年太后为了小儿子简直是操碎了心,前头儿子差点被人打死,好不容易活过来说是看破红尘要出家,之后又闹着要去封地。
去了封地也不见来一封平安信,她老人家的心哟……
“麽麽啊,你说勉儿何时才能懂事啊!”
“母后,儿臣来了。”
宁致免了门口宫人的礼,甩着拂尘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道:“母后,儿臣为您准备了一份礼物。”
太后一听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儿子的声音,惊喜地从软塌上站起来,还没展开笑颜,就见儿子穿着一袭道袍,手执拂尘,一副道人打扮地走了过来。
堵在胸口的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拎起手边的瓷枕,狠狠地砸过去,“你这是什么鬼打扮?”
宁致拉着祝弈君偏了偏身形,瓷枕擦过他的肩膀砸在地毯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太后见他还敢躲,气急败坏道:“采青,带宁王下去换身衣物。”
宁致觑了眼太后气的不轻的脸色,乖乖地随宫女下去换衣物。
太后缓和了神色,又见祝弈君举止大方优雅,心头这口气总算顺了些,慈爱道:“祝小姐,到哀家身边来。”
祝弈君取下幂篱,露出那张出色的容颜,柔顺乖巧地坐在太后的下座。
太后抓着他的手,惊叹的打量着他那张脸,“无怪乎我儿为你痴迷,祝小姐这般天资,当可称得上我北萧第一美人儿。”就是……
太后的目光落在略微单薄的身形上,担忧的皱起眉来,几月过去了,也不见腹中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