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是玩意,朕是皇帝!”
宁致头都没回地去了厕所。
这种筒子楼,没有单独的卫生间,宁致也过过苦日子,倒是接受的很坦然,只是他刚脱完衣服,一只男鬼怒气冲冲的穿门而入,“尔等刁民,朕要诛你九族!”
宁致低头看了眼脚上的拖鞋,刚弯下腰,对方身子一缩,蓦地又穿了出去。
宁致看到这一幕,轻嗤了一声,什么德行,还刁民?刁民抽不死你!
退出去的男鬼坚决不承认他是怂了。
他左右看了一眼,见一妇人在水池边洗衣裳,略微思索了片刻,飘到妇人眼前,可妇人如之前那两个开车铁盒子的中年男子,也是视他与无物。
他试探性地伸手去触妇人的肩头,手指从妇人的肩头穿过,妇人猛地打了个寒颤,抖着声音道:“哎哟,怎地个变的这么冷了。”
男鬼收回手,看到妇人正在关水龙头,好奇的飘下去,学着妇人模样去开水龙头,只是他的手却跟之前一样,再次穿过水龙头。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紧闭的木门,国师说他们会在千年后再次见面,可他为何是在棺椁里醒来?这又是什么地方?为何木门里的男子与国师长得一般无二?难道是国师的转世?
肯定是国师的转世,不然为何碰到的几人中只有那男子才能看得见自己,也只他才能碰到自己!
男鬼理所当然的飘进宁致家,眼前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太陌生。
他心中好奇,看到什么都新奇,尤其是那个会发光的灯管,他伸手去摸,灯管忽闪了几下,敞亮的客厅霎时被黑暗笼罩。
外头正在给衣服拧水的大妈看到宁致家中的灯一暗,冲着厕所喊了一声,“安子,你家的灯坏了。”
“没事的大妈,家里有备用的。”
宁致穿好睡衣,用水桶装着换下来的衣物,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找大妈借了洗衣服,边搓衣服边跟听大妈说话。
大妈说着说着,突然提起一事,“安子你说怪不怪啊,刚才我洗衣服洗的好好的,我这肩头啊,突然就像是被人拿冰块砸过一样,冷飕飕的,现在半边肩膀还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