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的他心发慌。
他定定地看着二楼窗台,脑海不断涌现出毁掉肖像画的可能性,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肖像画毁了还可以再画,只有从根源上才能彻底解决此事。
想通了这一点,他这才启动车子,离开了画廊。
宁致送林医生和周秘书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庄弈君的车离去,他面色不变的跟林医生道了声谢,目送俩人离开,转身回到二楼,打开画室的门。
他看着满屋子庄飞舟的肖像画,走到最近的一幅画前,取下来仔细端详。
画中男人一头卷发,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轮廓深邃,鼻梁□□,有几分混血的味道。他屈膝坐在窗台,细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点燃的烟,眉眼忧郁地望着窗外,月光倾泻进来,把他的面容分为两半,半在亮处,一半隐在阴影里。
是个颓废的让人心疼的帅哥。
宁致却无一分好感,庄飞舟是个情场浪子,像搞艺术的人,需要灵感,而每个寻找灵感的人,方式都不一样。庄飞舟寻找灵感的方式就是游走在花丛中,且男女不忌。
庄飞舟身边的人换的特别勤,频率差不多一周一个,这样一个人,说的好听叫浪子,实则就是滥交。除了一张还算不错的脸,到底哪里值得温锦喜欢?
宁致打算把画架上的画都取了下来。
他对水墨画有些许涉猎,但温锦开的是油画画廊。他对油画也没什么研究,也不打算继续开下去。
上辈子他从小工作室开始,一步步扩大公司规模,与商场老狐狸周旋,心累。这辈子家世优渥,‘嫁’的‘夫家’也是豪门,他就安生当个作精好了。
既然是作精……
他抽取画的动作一顿,掏出手机看了眼日期,九月十八,庄飞舟带主角受回国好像就是今天?
想到这儿,他意味不明的把画又放了回去,打开庄飞舟的脸书,看到对方凌晨发的消息,下楼跟小袁打了声招呼,买了一束蓝色满天星,打车回了庄家别墅。
庄家别墅处在市郊别墅区。
都是独门独院,附近的住户皆非富即贵。
他从出租车上下来,跟门卫打了招呼,心情不错的朝前方的别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