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弈君跟着宁致来到客厅,想到早上对方胃疼,又让佣人去温杯热牛奶来,继续倾听对方的话。
宁致交叠这双.腿,道:“你知道的,我画画水平有限,跟飞舟哥没法比,只能多参加这种聚会,听听前辈们的交流心得和感悟,在借此机会多认识几个有名气的画家。”
“以你的身份,如果想认识顶级画家,也不是没办法。”庄弈君在心里搜罗了几位著名画家,思考着要不要把人请回来指点温锦。
“一看就知道你是圈外人。”宁致皱眉不赞同道:“真正的大师,只看作品说话,你要是拿不出好的作品,就算你有钱,大师也不为所动。”
“你对自己的作品没信心?”
“也不是。”宁致想到温锦学画画是为了庄飞舟,画的最多的也是庄飞舟,难得的沉默了起来。
庄弈君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刚有所缓解的心又堵了起来,“我先上楼换身衣服,你稍等我片刻。”
“我也换身衣服。”
俩人来到二楼,庄弈君推开房门,径直朝衣帽间走去。
刚走到衣帽间门口,身后忽地传来温锦压抑的怒喝声——
“庄弈君!”
“怎么了?”
庄弈君转过身,看到站在门口的宁致面色铁青地盯着书桌的位置。
他顺着视线看去,但见搭在书桌上的外套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花瓶和满天星也散落一地。他抿了抿,“我习惯进门的时候把衣服丢在书桌上。”
“呵!”宁致冷笑了一声,指着房门的衣架道:“这是什么?”
“谁规定有衣架衣服就不能放书桌上了?”庄弈君心里发虚,面上却不露分毫,反而开始质问起了宁致,“我还没问你为什么要把花放我书桌上,你不知道我的书桌上有很多重要的文件吗?”
说着,他大步走上前,桌面的水已经蒸发的差不多了,但压在最下面那份婚前协议上的字和签名却被水晕染的几乎模糊不清。
他把婚前协议摆在宁致面前,沉声道:“两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