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梦?”
“也没什么。”
关晏索性不吃了,拉着他的手,“跟我有关?”
傅阳嗤笑,眼前闪过梦里左慎讽刺、嘲笑他的模样,还有他面部表情地说不爱他的模样。他放下了筷子,但没有去看关晏,道:“是梦魇。我看到了左慎。”
“嗯?”
“还有温适。”
“我们?”
“不。”傅阳抬眼看他,“是我,左慎和温适。”
关晏蹙眉,静静地凝睇着几乎没有表情的傅阳。他看似平静,但眼底的恐慌仍是于不经意中流露了出来。
天还未全黑,但月亮已经出来。
万鬼城的家家户户都已经关紧了门,城池寂静无声。客栈里的掌柜和伙计都已经拾掇拾掇准备休息了,他们挨个房间撤掉客人的饭菜,又送上热水。
到傅阳这间客房时,四方桌旁的两个人竟都是沉默的。虽脸色不大相同,可气场十分诡异。
小二赶紧撤了出去,为二人关上门。
感觉自己即将变成哇凉哇凉的电灯泡的89757也跟着溜了出去。
再无人打扰。
关晏抓着傅阳的手腕,将人带到床上。他不由分说得狠狠地吻着傅阳,那股狠厉,简直像是要将傅阳拆吞入腹。
二人吻得气喘吁吁,吻得额头沁出细密的汗。
许久,久到外面的天似乎也沉了,关晏才放过傅阳。
傅阳说,他的梦里有左慎、有温适,还有他自己。这梦魇代表着什么,关晏心中隐约有数。
“左慎做了什么?”关晏将人压在身下,声音低沉。
“他说,他爱温适。”
傅阳的眼睛深沉如海,看似风平浪静,可深海处波涛汹涌。
梦魇会将人心中最恐惧的事情拎出来放大放大再放大,若是无法破除心中的枷锁,那么被困之人将永远留在梦魇中,无法走出。
关晏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