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礼写着:兄弟甚忙碌,弟不好打扰。
司马贤瞧着这字。
他愣了一下,然后,笑了。
“四弟,兄弟之间,哪来什么打扰之说?”雍郡王司马贤摇摇头,他道:“其时,我盼着四弟你打扰一二的。”
司马礼又写着:何来此说?
雍郡王司马贤便是亲自拿了茶盏,与弟弟倒了一盏新茶。
至于司马礼手中的,那肯定伸手沾茶水写字了,便不好再饮的。
“四弟,父皇、母后对我期盼良多。我其时心中有愧。”雍郡王司马贤的目光盯紧了兄弟,他说道:“真论了咱们兄弟之间,谁更是出色?”
“谁人都赞了我这做兄长的。为何?不外乎我身体健康,不像四弟你生有哑疾。”司马贤打开了四弟的心中一道伤疤。
有些话,开了天窗,才能讲一个明白。
“可四弟你都甘心一辈子就做一个富贵闲人?”雍郡王司马贤说道:“你莫为了骗别人,最后骗了你自己。”
在朝堂上,雍郡王司马贤只是一个新人。
天家皇子的身份,看看高贵,实则真被人挂得高高在上。那么,想做事时,根基有点儿虚浮的。
心腹培养,不是一朝一夕。
一切需要时间。
而为了破除太子大哥留给自己的心结,雍郡王司马贤想拉拢了四弟,想兄弟齐心,一起当差。
对于四弟的避闲,雍郡王司马贤不是看不懂。
而他关于这等事情,也与母后提过。
母后的态度更明白,一切看他的做法。
毕竟,雍郡王司马贤未来要入主东宫。一位堂堂储君,连自己亲兄弟容纳下的心胸都无?
又如何做了未来的天子。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广。
雍郡王司马贤知道的,他的兄弟是有真本事的。那么,何必遮遮掩掩。
特别是四弟有先天的缺陷。
一个对自己的东宫储君之位,连半分威胁都没有的兄弟,这都容不下。
雍郡王司马贤觉得他怕是东宫的储君,不做也罢。
“……”
司马礼沉默了片刻。然后,他沾了茶水,再是写着:清闲日子过久了,习惯了。
这话说的,真够无赖的。
雍郡王司马贤也是笑了。
“我也羡慕了四弟、四弟妹你们之间的逍遥。可四弟,哥哥真得再问一问你,就不乐意操劳一下,给哥哥帮衬帮衬?”
雍郡王司马贤的语气也变了,带上了兄弟之间的亲切和善。
司马礼摇摇头。
他的态度很肯定。
司马礼写着:四哥,逍遥日子的快乐,弟弟满足,一生如此,足矣。
司马礼摆明了,他就做富贵闲人。
功名与我如浮云。
能怎么办?
这是自己的亲兄弟,还能打死不成?
最后,雍郡王司马贤带着一些羡慕,又带着一些无奈的。
这一场兄弟之间的谈话。
雍郡王司马贤显然没能达成了他的目的。
倒是司马礼在走出了茶栈后,没急着回了王府。
他还去了一家有名的酒楼,去沾了一道酒楼里的名菜,然后,让人装了食盒里。这是带回王府,给自家的王妃尝一尝新鲜。
这一道江南菜,可这一家酒楼新推的菜色。
总之,有一点子的新鲜劲头儿。
安郡王府。
安郡王妃武秀秀瞧着王妃归来,那是欢喜的。
瞧着新鲜的江南美食,她是流了口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