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坐在这儿。”
殷之遥有点无语,这家伙,喝醉了都还没忘和她拌嘴。
他不记得密码,只能挨个去试,先试了他的生日,又试了自己的生日,结果自己的生日中了。
她将程妄扶了起来,进了屋。
却没想到,门刚关上,程妄便将她抵在了玄关处,炽热的吻跟着落了下来。
殷之遥猝不及防,被迫承受着他的重压,背部抵在玄关转角位置,有些疼。
尽管他喝醉了,却还是很贴心地将手伸过来,环在她的腰后,替她挡住了转角的尖锐,同时轻轻一提,使她整个人迎了上来。
殷之遥睫毛微颤,脑子都懵了。
这一个吻带着微醺的酒意,很热烈,他细细密密地咬着,极致的温柔中又带了些控制不住的粗鲁...
殷之遥感觉到他的失控,试图挣扎,但是他抵靠着她,手也把控着她的柔弱的身体,丝毫挣脱不得。
“忍了...很久了。”他气息炽热,说道:“既然是在梦里,哥哥就不客气了。”
说完,意料不到的动作落了下来。
殷之遥猛地瞪大眼睛,感觉脊梁骨一个激灵,全身都酥软了。
她唇齿用了力,使劲咬了他一下。
轻微的疼痛似乎终于让他清醒了些,稍稍移开了,手臂打开了墙边的灯。
看到小姑娘绯红的脸颊,眼底带着湿漉漉的泪光,怨怼看着他,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的唇,还带着嫣红的水色,分外诱人。
程妄实在忍不住,又很禽兽地亲了上去。这一次,温柔了很多,像是安抚,又像是道歉。
“你怎么来了。”呼吸间,他捧着她的小脸蛋,轻柔地问:“跟做梦似的。”
殷之遥想到方才的情景,踮起脚主动回吻了他一下,说道:“就...忽然很想你,就过来看看你。”
“想我?”他漂亮的桃花眼微勾了勾:“为什么想我?”
殷之遥终于伸出手,环着他的腰,很用力地抱住了他:“因为,我真的好喜欢你,从你还不知道的时候开始,就偷偷地喜欢你。”
“我也想能变成你很喜欢的人,这样在你失落不开心的时候,我就能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陪着你,让你开心起来。”
“程妄,我真的好喜欢你,比你喜欢我更喜欢你。。”
其实很久以后,程妄还以为那晚是一个梦,一个值得放在心底珍藏一生的梦。
在他进入了她的世界、灵魂两相契合间,原本以为周遭平庸凡俗的一切际遇,顿时都变得生趣盎然。
梦境里清风明月、山花遍野,满天星尘都坠落在了她的眼中。
*
程妄醒过来的时候,女孩不在他身边,他稍稍起身,却看到她坐在飘窗边,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衣,衬衣不长不短,恰好掩着她白皙修长的腿。
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帘照射进来,勾勒着她轮廓的侧影,美极了。
她坐在飘窗垫上,手里拎着一只铅笔,一个本子,一边打量着他,一边在本子上涂鸦描绘着,似在给他画像。
他稍稍眯了眯眼睛,又看了看自己不着一物的上身,问道:“你在画什么?”
“画你啊,像吗?”殷之遥给他展示了自己随笔的涂鸦。
程妄起身走过来,拎过了她手中的画纸,看到她画的是他酣睡时的模样,上半身的样子半遮半掩,隐隐能见流畅的肌肉线条,很是诱人。
他用小本子拍了拍殷之遥的脑袋:“我在你眼里,就是这个样子?”
殷之遥粲然一笑,也带了几分轻佻,伸手勾着他的脖颈:“你在我眼里,远远不止这个样子。”
程妄顺势抱住了她:“哥哥什么都让你看到了,有些情况...是不是也应该让哥哥看看。”
殷之遥惊叫着挣扎,两个人打打闹闹地在床上滚做一团。
昨天晚上的意犹未尽,尽数弥补了。
*
在殷之遥大四的哪一年,谢渊出狱了。
程妄和殷之遥俩人去接了他。得知他们在一起的事情,谢渊并没有感到意外。
在看守所的门口,殷之遥拉他上车,他停驻着脚步,迟疑了很久,终于说出了那句迟来的:“对不起。”
对不起,为过去的种种...
其实,对于殷之遥而言,自己的父亲确乎因他而死,但他也是受害者,并且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惨重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