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憋了一肚子火,看到青年明显没睡好的样子,他又迅速的把火气按了回去。
宿炎飞向来不吃早餐,其余两餐也是点外卖凑合。今天起了一大早,就是为了给青年煮粥,可惜并不怎么成功。
骆泗去上厕所的时候,闻到一股浓浓的烧焦味,但就是找不到源头。
等他出了门,宿炎飞已经把锅涮好了,正提了两袋刚买回来的面包:“你喜欢哪个味的?”
骆泗精神不好,疲惫的摇了摇头:“你先吃吧,我再洗把脸。”
眼睁睁看着他拐个弯儿又进了厕所,宿炎飞把面包放在茶几上,在客房前徘徊。他气得都要疯了,因为青年在才没有发火。现在得了机会,恨不得立马冲进去,看青年究竟是在写些什么。
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了客房内。被褥整齐的叠成豆腐块,沐浴乳的清香还未散,整齐的熨帖在被单上。
觉得这样不好,宿炎飞转身准备走,却突然顿住了。
床头柜上除了暖黄的灯,还多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他之所以停住,是因为这盒子长得实在眼熟,包括上面苔青色的痕迹,都眼熟得要命。
男人几步走过去,纠结的盯着那只铁盒。盒子这类物品,总能让人联想到潘多拉的魔盒,好奇心驱使下,总是想把它拆开。
他伸手拿起铁盒,试探着抚上边缘。门口突然传来动静,是青年略显惊惶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宿炎飞瞬间将手中东西放下,强自镇定:“咳,我只是进来看看。”
骆泗叹口气,还没说什么,男人已是走到了他的身边:“不说这个了,吃饭吧。”
见他一副尽量想回避的样子,骆泗也狠不下心责备他。略显沉闷的气氛中,二人吃完早餐,一道出了门。
今天办公室的氛围有些奇怪。陈秘书借着工作之由,已经来回打量了自家老板好几圈了。
这本来是普通的一天,天朗气清,万里无云。但陈秘书发誓,今天早晨,她看见老板从陌生的车上下来了。
而且是那种价值几万块的私家车。
虽说老板并没有过得多奢华,也从不是那种会委屈自己的人。会从这种车上下来,陈秘书合理怀疑,是车上的人让自家老板改变了。
这个消息瞬间就席卷了整个公司。众人无心工作,都在讨论着这个事实。
其中最多被提及的嫌疑犯,就是那天闯进办公区的某位公务员。
“是他吧?我们老板是gay吗?”
“你胡说!没有比他更直的人了!”
“别这么说啊,知道你喜欢老板,但是这么多年了,骆总身旁连个女伴都没有……”
茶水间不时充斥着这样的讨论。部门经理走进去,咳嗽两声,声音顿时散了。
众人都压低了头,假装泡茶。
部门经理心中其实也充斥着惊涛骇浪。虽说老板这两个月脾气变好了不少,但像这样对谁青眼有加,也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
而且他们惊叹的原因,并不只是一辆廉价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