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教皇本来就身体不好。”周高远声音不疾不徐。他好像很乐意于讲故事,不急着回答骆泗的问题, 反而吊着他的胃口。
“当时去了三只影子。他们没能伤到教皇, 但确实引起了他的顽疾。以至于后来……教皇迅速入院, 最后——”
“他去世了。而你, 早早的成了教皇。”
“……”
大脑一阵抽痛。骆泗捂住脑袋。许多零碎的画面在脑海中浮现,不只有自己, 还有病床上的老人。
青年半晌才开口:“是宿炎飞说要下杀手的吗。”
周高远笑了笑,笑容比哭还难看。共同经历了五个世界,不过三言两语, 他们间已经筑起了高高的围墙, 还有迎面而来的不信任。
不过这也是他咎由自取, 是理所当然的。
“王对此事毫不知情。”
“但他的确找你们商量过。”
周高远闭上眼, 默认了。像是在渴求着青年的半分谅解,他试探着启唇。
“但在之后,他又让我们不要去——而且是严防死守, 拼命嘱托。是我们自己……”
“为什么?”骆泗不太想听这些解释。
周高远没说话,眸中一片静谧,像是在说——因为他怕你生气,而我们想王开心。
骆泗梳理了一下。因为两年前的事件,他和宿炎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再未相见。
这也就意味着,宿炎飞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一次也没知道过宿炎飞是谁。
当代表着权利的金色披风系在肩后,他所担负的,早就不如从前那样简单。
青年颤抖着启唇:“所以到最后……”
“是。”周高远颔首:“你发誓要为黄局长报仇,并且为此……展开了许多行动。”
骆泗闭上眼。黄局长的死不能说全因为这群影子——而且当时他们还处在对立状态。
但这的确是极大的诱因,诱使教皇早早离世。
“您就不问问我们影子的情况吗?”周高远试探着开口。骆泗瞥过去,森冷的光让青年心脏抽了一下。
“你觉得呢?”
周高远苦苦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苏一茜战死,管家重伤,而自己也是重伤中的一员。王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他将自己丢进了这个世界,像是某种赎罪。
但周高远知道,王的举动从来都不会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