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舐我的嘴唇,像某种渴望水源的哺乳动物,然后把它叼起来用牙齿搓磨,我害怕他咬我,下意识地收回脑袋,结果被结实地咬了一口。
被咬是这种感觉,肉会凹陷下去,牙齿离开之后渐渐复原,复原的规程仍然伴随着疼痛。
余痛。
有这个词吗?
“声声,不要躲。”
他又把我的脑袋捞回去,唇覆盖上来,舔我的舌头,用他的舌头带着我的舌头转圈。
他进入了我。
被填满...
他又回来舔我的嘴唇,伴随着律动,然后牙齿咬住,这次我没有躲,下半身和他连在一起,我们在彼此体内,我能躲到哪里去?我以为会被狠狠的咬一口,但是没有,他只是稍微的轻轻咬了一下,然后包裹住,像是在安慰我的嘴唇。
和我受惊的灵魂。
不知道做了多久...
他起身开了罐啤酒,喝了两口,拉开窗帘,关掉夜灯。
让月光照在我们身上
又或者
我们,趁着月光做爱
他把我翻过去,把酒倒在我的背上,冰凉凉的,然后慢慢舔掉,前前后后地进出我
他怎么可以...
做这么久
久到我下体有明显的被摩擦的痛
久到我委屈地叫他不要了
他拔出来,射在了我身上
白色的液体和月光一起,流淌着...
他看我的眼神,都是腥咸的
他在我身上的痕迹是同时暴虐和温柔的。
我们是什么?
全天下的蠢女人都会问的一个问题。急着给关系和感情下定义。可是感情是那么复杂,多么多变。
可能刚刚的调教,对于他,对于我,都只是一场游戏吧。
游戏结束,我们都应该走回自己的轨道。
身体疲惫,困意却丢失了,无论是我还是他。
我坐在床头,手机屏幕亮着光,里面的文字我却一个也看不懂,他在我旁边抽烟,一根又一根。
之前的调教过程太过刺激漫长,以至于我沉浸其中,有一瞬间忘记了外界的所有纷扰。此刻一切回来了,我想起了卫生间打电话的男人,他到底是谁?他又要做掉谁?
我想张嘴问徐柄诚,但魏然的话突然在耳边响起。
“别问了,你了解得多并不是好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周年的失踪和卫生间的男人有着一些联系。
就这么一直卡着,哽在喉咙里,紧张却问不出来。
还是他先开的口。
“真和十个人做过?”他问,嗓子哑了,不知道是不是是抽太多烟了
记不清了,不是记不清,是不想去数。
男人会引以为傲吧,睡了多少个女人。
就像徐柄诚,可以丝毫不带情绪的说“我们只是睡过而已。”
但是我不行...
我的阴道和心在一条路上...
如果没有被爱过,只是睡过的话,叫我怎么承认呢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他倒没有不依不饶,只是换了个话题。
一个好像很不礼貌,甚至满怀男性对女性恶意的问题。
但是他问的真诚,好像并没有不怀好意,只是出于单纯的好奇。
做爱之后应该干什么,应该像小狗一样,把肚皮露出来,告诉对方,你看这里是不是有一颗黑痣,不太好看。
然后对方说不是。
相互接纳,接纳彼此的身体,接纳彼此的缺点,接纳彼此的灵魂。
“高中”
“和谁”我以为他会嘲讽我,会说些不好听的话,但是他没有,只是自顾自的继续问下去,好像真的很好奇。
“同学”
那个同学,在报告厅公告栏的后面,把他的阳具塞进来我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