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祭司听到白岚如此说,立马对着英招喊道:“果然是你,你这个不祥的兽人,竟然如此下作!不止为部落带来灾祸,还偷窃村里人东西,简直是罪无可恕。像你这样的人,就应该被逐出天马族的村落!”
英招听到大祭司的话,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决定不再看他们继续表演。转头对大祭司冷淡的说道:
“大祭司,你一直说我不详,说我为村中带来灾祸。那我问你,我带来的灾祸究竟是什么?你只凭他的只言片语,便对我横加指责。你怎么就能确信,他说的就是真的呢?”
大祭司被英招这么一质问,愣了一瞬,却立马色厉内荏喊道:“不可能!他说的一定是真的!他只是一个无辜的雌性而已,怎么会有胆子偷窃?”
英招听到大祭司的逻辑简直都要被他气笑了,所以这算得上是兽人世界的性别歧视吗?更何况如果大祭司知道白岚压根也不是什么雌性,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懒得理会大祭司,英招转头对着白岚问道:“你说这些东西是我偷的。那我问你,你昨天晚上,你是什么时候,看到我在哪里偷了这些东西?”
因为这些东西本来就是白岚偷走的,所以他自然知道行窃的时间究竟都是什么时段,而那个时段兽人村的兽人一般早就已经睡着了。
所以白岚毫无压力的回答道:“我记得在入夜,时鸣兽鸣叫到第二声的时候。我曾经看到你鬼鬼祟祟的出现在茂家的门口!”
茂是部落里独居的老兽人,平日里也受到英招不少恩惠,新盘好的火炕有一半就是英招帮忙搭好的。此刻,茂听到白岚如此说,看向英招的眼神带了一些许忐忑。
英招却不以为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他捂着肚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等到他笑够了,才直起身来。眼神讽刺的看向白岚,大声说道:
“昨天在睡前,我的迷迷糊糊才想起来,之前曾经答应过隔壁的契阿妈,要将我母父做好的兽皮衣的花样送到他那去。本来我估计着已经这么晚了,怕打扰到契阿妈休息,想着明天过去。但是我母父坚持一定要让我去看一看,因为契阿妈是一个比较坚持约定一定会在家里等的人。而事实也和我父母说的一样,契阿妈昨晚上真的还没睡一直在等,所以我成功送到了兽皮衣的花样。你所说的那个时段,我正在契阿妈的家里,契阿妈还给了我一个果子。我想知道,茂阿叔的家在部落的最南边,而契阿妈的家在部落的最北边。我是怎么在同一时段,往返于两个人的住处偷走东西的?”
因为年迈而脚力不好,刚刚赶到这里的契阿妈听到英招说的话,立马在人群中大声说道:“是啊,是啊!昨天英是来给我送过花样,我还特意拿了自己新摘的果子给他,他还陪我说了一会儿话呢!”
这下子,原本同情白岚的兽人们看向白岚的眼神瞬间都变了。很明显,白岚是在说谎,他冤枉了英招。所以这些东西究竟是谁偷窃的,答案不言而喻。
白岚见事情败露,怨恨的看了英招一眼。却立马装作一副柔弱的模样。瘫倒在地上哭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是一时糊涂,求求你们原谅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众人听到白岚承认了下来,那些过去怀疑过英招的眼中瞬间多了许多愧疚。英招对此倒是不是很介意,却没有打算这样轻易的放过白岚。
英招看着白岚,眼神冷漠的对他说道:“我倒是很想知道,这些东西既然是你偷窃的,为什么你会带着这些到我的屋子里?你不会是想要冤枉我,让别人以为这些东西是我偷的吧?”
白岚听到英招如此说,咬紧了下唇,心中对他愤恨不已。却立马摇了摇头,一脸无辜的说道:
“不是的!我只是偷完了之后十分的后悔,又不知道如何做。这部落里又没有我特别熟悉的人,你毕竟之前救过我,对我有恩。所以我找你,是想问一问你我究竟要如何做。没有想到你不在家,反而让勇发现了我。”
英招听到白岚的说辞“啧”了一声,轻笑道:“所以,你被发现了之后,便顺势再嫁祸到了我的身上?看来,你的这个救命恩人还真是难做。”
这下子,白岚不止被众人认定是一个小偷,一个品性不良的雌性。还觉得他竟然以德报怨,将这件事情嫁祸给自己曾经的救命恩人,简直是恩将仇报。